上许多,是有十五了吗?”他没得到回应,也是笑盈盈的继续说下去。
阮葙宁轻抿着唇,还是没有回他的话。
“师尊与我生分了,还是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小弟子了?”他蓦然自嘲笑笑,“也是,我虽是师尊的徒弟,但师承师叔,师尊也不曾教导过我什么,也或许是不记得我了。”
阮葙宁旋身站定,微仰着头,定定地望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也下意识与她面对面站着,眸光下移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师尊……”
“淮玉。”
兰霄登时心头一震,声音戛然而止,望向她的眼眸里渐渐被迷茫所充盈,而后愕然当场。
“两千多年不得相见,辛苦你了。”
阮葙宁浅浅一笑,满脸欣慰,“你做的很好,为师以你为傲。”
“师尊……”
“你的师兄师姐们相继离开你,你定然不好受。”她声音轻浅,但却格外有力量,“为师也是早有预料的。你悟道忘情,性情淡薄,我本以为你应当会多为自己着想一二。
淮玉,你年岁小,是该为自己多着想的。”
此刻她声音温柔,犹如一个和蔼的长辈望着他。他一时难忍眼中的热意,肩膀忽地塌陷,忍不住像个可怜的孩童一样,在她面前失声痛哭。
“我主剑修一道,委实教不了你什么,担心误人子弟,便拜托你师叔对你悉心教导一二。”
看他都快哭成个泪人了,阮葙宁才不由得加深脸上的笑容,“瞧瞧你这模样,看来是你师叔对你苛刻严厉,让你心生了委屈。”
“师尊,那老牛忒不要脸!”兰霄猛地往脸上的泪一抹,张嘴就是告状,“您把他当师弟,他竟然肖想您,还说等大战之后就同您立誓结为道侣……”
阮葙宁笑容僵在脸上,“……”
虞七:哇,这小崽子忒不要脸!一见到你就是告状!师姐,我的好师姐,是你说要给我一个做道侣的机会。你不能看这小子哭的好看,就不,不要我了,师姐~
阮葙宁:嘘,别说话。
虞七:呜呜呜师姐,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阮葙宁:……
“……师尊,察觉到您在城外铺开神识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说:“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您了,不成想师叔真的没有骗我。他说您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还能再见一面。”
“他是这样同你说的?”阮葙宁眼中的笑容,终于还是在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藏起了大半。
忽视在识海中安静如鸡的虞七,她蹙眉看兰霄,“他哪来的自信?”
兰霄告起状来,一时一发不可收拾,如倒豆子般只知道往外倒,也不管倒了多少。
“他用了四成的神魂之力,以替生阵法强行集齐您的碎魂凝聚,然后借以一身修为祭阵,将您的魂魄压在天裂之处滋养上千年。他魂魄碎裂,自知就算重聚碎魂,也只是废人一个。”
兰霄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他将此事告诉我,或许是想让我重拾道心,等师尊回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切现有的谜题也算是迎刃而解了。
她不由感慨:虞七不愧是天道规则的偏爱。钻漏洞替生复活自己,天道居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重的后果,不过只是让天雷劈自己,然后将他的那部分神魂之力与自己的魂魄劈开,送回到他的魂魄里。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抚掌大笑,真不愧是异界来客,天道偏爱啊!
本土土著怎么了?
瞧不起本土土著,是能长两斤肉吗?
真是好一个公平的天道规则!
“师尊,您如今重新活过来,其实不必如千年前那样事事扛在肩上的,实在太累了。”
兰霄由衷道:“就像您说我的一样。师尊,您如今年岁小,正值年少轻狂的时候,可以多为自己着想一些。”
阮葙宁闻言失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