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你在这儿干嘛呢?颜未走过去,用一样的姿势并排在江幼怡身边蹲下。
江幼怡
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听见声音就知道谁来了,闻言瓮声瓮气地回:我爸来了,不想见他,等打铃再下去。
我爸妈也来了。颜未叹气。
江幼怡:我看见了。她还看见周晓晓揽了颜未的肩。
你都不知道今天他们听说我这次考试的成绩后,表现有多夸张。颜未抱紧膝盖,她也是第一次和江幼怡说起这些,我爸在食堂,差点把桌子拍烂,我妈在我柜子里看到你借我的那些书,都快气疯了。
所以你才把书还回来么?江幼怡问她。
颜未无可奈何:暂时放在你那儿吧,有些已经看完了,剩下的我要看再找你拿,我怕我妈待会儿过去看见那些书还在,直接给撕了。
你爸妈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人,也这么暴力吗?江幼怡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不会打人,但是很擅长语言暴力。颜未总结道,我都能把他们要说的话全部背下来,可是每次听,还是很烦。
不仅烦,而且心寒。
有时候言语的杀伤力甚至还要超过真正的暴力,上辈子,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度让颜未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是她想做的,都会被否决,并且冠上不务正业的标签。
唯一被允许的只有学习。
江幼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颜未也没再开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独属于两个人的清净很快就结束了,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铃响,颜未和江幼怡不得不回到教室去,接受不同形式的公开处刑。
厕所都能上那么久,做事拖延,难怪成绩会下降。颜廷樾毫不客气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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