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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之中。

顾清宁每每装着无辜的脸来偶遇殷晚舟,借此一点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殷晚舟也配合得摆着痴迷深情的脸来看她,何尝不是在她身上做些手脚?

那杂种的神识里有一个残魂。

殷晚舟几番接触,冷眼打量许久,终于确定下来了。

这倒是能解释为何当初一个小小的金丹能将他们一众人都耍得团团转。

这个残魂的气息颇为强大,若是完整魂魄怕也是个渡劫期以上的老祖。可惜如今仅有小小的残破魂魄,叫如今的殷晚舟来看,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东西。

长靴踏及原地,红袍飒然,人亦隐入暗中。

身形如残影略过,她踏着枝叶,直直朝着中央宫殿飞去。

当初她徘徊在外围,因为种种原因不曾入内,此时既是来了,自然要进去瞧瞧。上古大能的传承,天玄门守了一届又一届,到目前为止好似还没人得到过呢。

长剑滴血,葱白指尖轻轻滑过,血珠成凝射去,一瞬间刺穿袭来凶兽的头颅。

下一刻,殷晚舟眉间微压,眼尾处染上两分戾气来,指尖所握长剑正要划去,却又猛然间动作一顿。

待她蹙眉看去时,暗中想要袭来的人已冰冷了身体,倒在地上。

那脖颈处恰是一道锋利剑痕。

姑娘可无事?

出手相助于她的女人显出了身形,穿着一身青裙,以银簪挽发,中上之资,倒是那双眼睛好看的紧,明亮有神。

此时女人收了她佩着的一把极普通的长剑,直直瞧着殷晚舟,颇为担忧地问了声。

殷晚舟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搭话,只转身拂袖准备去了。

秘境中危险重重,姑娘定要小心。

可莫要恍神了,时刻注意身后。

身后那多管闲事的人聒噪至极,见她转身也不恼,仅是抿了抿唇瓣,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了两句。

可是下一秒,女人却是愣住了。

冰冷长剑正挑在她下颚处,红袍的姑娘勾唇玩味地瞧着她,眸中无半分笑意暖色,眉眼间尽是凉薄。

那长剑轻轻挑了挑她的下颚,叫女人不得不抬了抬头。

随即的,冰冷器件慢慢滑着,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红袍的姑娘歪着脑袋,含笑问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来管教我?

殷晚舟上位多年,脾性实在不好。

那楚南知挂着她如今师父的名头平日里聒噪些也便罢,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来与她说这些?

第10章殷大团子

我并无恶意。

女人似是不曾想到她竟会如此举动,身子微微一僵,略有怔然地瞧着她。

可下一刻,那把贴在她脸颊上剑并未离去半分,反倒是微微侧了下,猛然间于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来。

别多管闲事。

红袍的姑娘冷眼瞥着她,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中长剑,那滴血珠沿着剑身蔓延滑落,被她随意甩落到一旁的泥土中去了。

殷晚舟不耐与她浪费时间,微蹙眉打量了下面前的女人,便侧过了身,准备离去。

她从女人的瞳孔中暂且没有看出其他意图,也懒得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浪费时间。这种滥发好心的大圣人,只有在自己跌得疼了才能学乖。

殷晚舟走得干脆利落,足尖轻点间满袖寒风凛冽,火红身影快至残影,刹那间就消失在暗影婆娑的森林之中,浓雾萦绕弥漫,掩去了她所有的痕迹。

只余身后的女人立于原地,抬起指尖轻轻捂了会儿脖颈处的血痕,直直盯着那狠心的姑娘远去的背影,直至再瞧不见了才微微垂了垂眼帘,挪开了指尖,目光在那猩红上顿了顿,不觉低声苦笑了下。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知晓那孩子是不愿与人结伴了,怕惹她厌烦敌意,却又忍不住地有些担忧。

过了一会儿,青裙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