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小本生意,客官见谅。”
南知非无奈极了,这是小本生意的问题吗?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她总觉得,比起自己,这陈师姐才更像司若尘的徒弟。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即便这样想,还是乖乖掏了十枚铜板递过去,手里拿着两个包子,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有些手足无措。
她向来没什么口腹之欲,想了想,觉得浪费也不好,还是带回去给师尊。
随后转身向东桥的方向走去。
可没走两步,不知怎的,周围突然多了许多官兵。
原本就拥挤的人群更是被拨开,清出一条主路。
一位捕头领着两队小兵,竟是朝着她们来的,那捕头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眼睛挤成一条缝,细小的眼里射出两抹精光,像个土皇帝微服私访般,抱着肚子往她们这儿走来。
陈先绫一看,脸色霎时白了,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她知道最近由于政策原因,摊贩规矩看管得严,但她不就强卖了两个包子给南知非吗?
拢共挣了十文钱,至于来两队人?
对方还没开口,她立即一个滑步,侧倒在地上。
悲悲戚戚抹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泪珠,哭丧着大喊:“大人我错了,草民不该强买强卖,这次就饶了我吧大人!”
但那捕头奇怪地看她一眼,“强买强卖?先把她也看住,等会一起带回衙门。”
陈先绫大悔,她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压根儿不是来找她的!
捕头在人群之中寻找,瞧见南知非时,忽然眼睛一凛。
大手一挥,众官兵瞬间上前,将她团团围住,堵个水泄不通。
南知非有些茫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捕头走过来,手持画卷,对着她对比审视,随后问:“昨日,是你在这儿摆摊算命么?”
南知非平静点了下头。
“是。”
谁料捕头忽然一声冷笑,大喝一声:“带走!”
南知非眉头微蹙,倒是站得不卑不亢,只困惑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群众举报你摆摊行骗!”
“我没有。”
“还在狡辩!我们特地去追上那位姓宋的姑娘仔细询问,才得知确有此事!”
姓宋的姑娘……宋念?
南知非两眼一黑,忽然想起了昨日,她那好师尊跳出来演的那场好戏。
只怕就是那时,被周围的路人听了去,又举报到衙门。
最近风气严,那些招摇撞骗的算命大师都不敢出来了,唯独她这个名门正派还敢摆摊,也不知道多少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她。
“还有人向我们举报,说你在为他们算姻缘时,罔顾事实,只为推销你那什么消灾符咒!一张破纸卖得比金子还贵,可有此事?”
南知非回忆了一下,发现还真有此事……
但她只是说实话,并且同样打算用心尖血画符,来替那对小情侣消灾。
可师尊说心尖血不可随意使用,她才想着要不提高些售价,虽挣了银子没用,但也不至于一点儿好处没捞着。
结果现在,反而又成了她行诈的罪证。
她抿了下唇,试图解释:“这是误会,我不是骗子,是太衍门的修士。”
“太衍门的?”
听见这太衍门的名号,捕头狐疑地问:“你如何证明?”
南知非一摸腰束,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急,并未携带令牌。
但随即,她想起了陈先绫。
“对了,这包子铺的老板是我师姐,她认得我,可以为我作证。”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一旁的包子铺,可不知何时,这铺子竟然已经人去楼空。
连台面都扫得干干净净,只剩一支飘摇的招幌。
三里开外,陈先绫驮着包袱,脚下生风。
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