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运功跳走。
蹬了一下马镫,身体顺势飞了起来,飞到一半却戛然而止,整个人狼狈挂着马侧。
回头一看,她师尊紧紧抓着她的腰带,死不松手。
面纱之上的眉眼无辜微挑,诧异道:“徒儿好厉害,倒挂着也能骑马吗?”
她是自愿倒挂的吗!
两人走得管道,周围行人还真不少。
视线一撮撮飘过来,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充血,南知非面色红得跟喝了酒似的。
“放开我……!”
她想大声喊,又怕招来更多人的视线,南知非头次出远门,实在害怕丢脸。
好在司若尘也没继续,笑着提起她的腰带,将人捞回身前。
“徒儿要长些记性,坐在马上,千万不要乱动,摔着可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你抓着我,我怎么可能摔!
南知非死死咬着下唇,面上因尴尬而泛起的红,有一丝转化为恼羞成怒的意思。
刚想指控某人罪行,身边忽然徐徐行来一辆雍容华贵的马车。
南知非拽着两匹马的缰绳给它让路,它却不走,反而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行在他们身侧。
方才还在恼怒,见此情形,南知非目光瞬间清明,紧盯着这辆马车,手摁在纳戒上,随时可以出剑。
可手背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南知非回头看司若尘,只见她微微笑着,并不说话。
车厢的帘子缓缓被人挑起,里头坐了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
目光轻佻油腻,落在南知非脸上时眼神几乎放光,随后又看向司若尘,虽蒙着面,可仅仅一双眼睛,便足以摄人心魄。
他忽然笑道:“二位姑娘,我看这天气寒冷,二位骑马只怕容易受冻,不如来本公子的马车中,如何?”
这油腔滑调,惹得南知非心中一阵反胃。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们从太衍门出来,一路骑行,这种搭话的事少说也有三四次。
这些人就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她低声道:“师尊,我们快些走吧。”
可谁知,司若尘忽然朝那公子哥露出一个轻柔的笑。
“这马车看上去的确舒适,真的可以吗?”
南知非瞪圆了眼,微微震惊。
公子哥大喜过望,他毛毛躁躁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司若尘的脸,简直要淌口水。
“当然!当然!快停下!请二位姑娘上来!”
“既然如此,本座便笑纳了。”
三分钟后,南知非驾着马车,车里装着某位大掌门扬长而去。
公子哥和他的仆从牵着两匹马,站在路边,目瞪口呆。
司若尘躺在这豪华车厢里,伸了个舒适的懒腰,叹道:“刚好本座骑马骑累了,如此舒适的车厢说给就给,这乐东城果然民风淳朴呀。”
南知非驾驶着马车,目光呆滞盯着泥土路面,神情也有些茫然。
好像……哪儿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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