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同眠(3 / 3)

师尊总是乱我道心 逢玑 10530 字 1个月前

然后又睡了过去,一副叫不醒的模样。

司若尘想了想,干脆单手穿过南知非腹部,轻轻一挑,便像挎了个菜篮子一般将徒弟夹在臂弯里。

也懒得再找人要间屋子,直接把门一闭,将人扔在床上。

动作不能说是温柔,大抵和人贩子绑架小孩儿是同一路数。

更何况,南知非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司若尘把人扔在床上,替她解了长靴,自己也将外袍褪了随手扔在床角,掀开被子躺上床榻外侧。

余光里,瞥见身边一双眼睛半睁半合,涣散迷茫,呆头呆脑瞧着她。

夜深如墨,阴影之中,二人的视线都不那么清晰。

南知非总觉得自己在梦里,不然怎么和师尊躺在一张床上。

但她自筑基那日起,便再未睡过,对所谓梦境极其陌生。

晕晕乎乎间,脑子里也似做梦游山一般,掠过许多画面。

譬如师尊倒在房里的一幕。

譬如银灵长老来医治时,师尊气若游丝的模样。

南知非情不自禁抿了下唇,眉毛微微下撇,瑰丽的瞳孔好似蒙了一片雾,浅浅绕着她。

愁死了。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错,司若尘不知她在想什么,鲜少见她这幅沮丧的表情,觉得可爱,又有些引人发笑。

女人弯起唇角,轻声哄道:“睡吧。”

这声音也像一缕微不足道的风,扑在眉心处,柔软发暖,似有魔力。

南知非慢慢合上眼睛,困意再次席卷。

但她没有放任自己意识消散,而是蹭近身子,将额头抵在女人手臂上,含糊不清地问:“师尊……旧疾好些了么……”

原是还惦记着先前的事。

司若尘笑道,胡乱回道:“好了,本来也没多大事。”

再听不到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那抵在她肩上的脑袋点了点,像是说了声好。

可司若尘莫名觉得,这动作更像是在主动蹭她。

雁回峰上看门的小黄狗也爱这么蹭她,爱撒娇,不顺顺它的毛,便会又吵又闹。

好在南知非是安静的,蹭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但安静又乖巧的,就更该多摸一摸,作为表扬。

十六七岁,眉眼倒是有几分美人之意,皮肤白若霜雪,鼻梁高挺秀气,眼睫沉沉闭着。

只是脸蛋上软肉没消干净,稚气未脱,捏起来倒是十分趁手。

那日还问她为何总摸她的脸。

司若尘无言轻笑,怕是这人不自知这张脸蛋多么讨人喜欢。

南知非晃晃悠悠又入了半梦,即将深眠,脸上却总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扰得她不得安生。

她撇了撇嘴,玉岚山的蚊子好大一只。

可周围又同时涌来熟悉好闻的幽香,她的潜意识在烦躁与舒适中拉扯。

最终她不耐烦地按住脑袋上作乱的爪子,抱在怀里。

再无人烦扰,好闻的花香也散不去了。

夜寒来得浓郁,都说灵根似本人的性情,但南知非却是反的。

外表看着冷如霜、淡若雪,实则她却是火灵根。

在天寒地冻里,少女体温都要高上不少,往这一靠,被中暖烘烘的。

司若尘被制住了手,便再也体会不到揉搓小朋友的乐趣,很快也困乏起来。

窗外庭院里的小池塘结了冰霜,冰面映着东边熹微的亮。

众所不周知,司大掌门睡相极差。

前半夜还穿着里衣,后半天就迷迷糊糊的嫌它膈应。

被褥中一阵蛄蛹,随后几片飘着幽香的白衫被嫌弃扔到床脚,女人这才舒舒服服窝回被褥中。

隔日。

清晨。

南知非早起了。

南知非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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