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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

出了门,陈夏花把票装进手提包里,“装修真费钱。”

他们两套房子,都花了好几千块了。

庄民国安慰她:“好在啊,该添的都添了,就剩一些小件了。”

出了供销社,两个人又拐去了明花巷的两套房子,王师傅正在刷漆,他先刷的底漆,把两套房子的底漆刷完了,才往上刷面漆。

王师傅还喊了个学徒来,说是他收的徒弟,两个刷了七天才刷好,收了钱,王师傅给他们评了评:“味儿还大,等墙面干了,你们再把东西搬进来,平常就把窗户全开着,这个天儿热,要不了几天就干了。”

刚刷好的时候味道冲人,味大得很,他们把窗户门都开着,吹了两天味道就小了,等墙都干了,才让家具店把家具都送过来。

家具店这两套家具都是现货,一直摆在店子里的,木料味、漆味儿早就散尽了,往房里一摆,窗帘都给安上,这二层小楼顿时就不一样了。

差什么了呢?还差个电视机。

庄民国上辈子那也是有“房产”的人,他知道搞装修,屋里免不了有什么“甲醛”,家具都搬进去那天,他去市场买了十来斤柠檬,洋葱,切开了往家里放。

又开着门窗让风使劲儿吹。

他跟陈老板每天早出晚归的,回去大都只见到蒋婆子,谢雨谢同志一回都没遇上,蒋婆子说的,“回来就出去了。”

生怕跟房东老板碰上呢。

蒋婆子问:“你们那房子都弄好了?”

“好了。”

光是装修都差不多弄了快一个月,后边半个月基本是庄民国弄的,家里的厂子还要陈老板坐镇呢,她还要回去当“女厂长”的,就是来省里送货住上三四天又回去。

他们厂子的“首饰”都已经销到外省去了。

季老板几个合伙的,今年一开春就跟他们签了条子,他们几个一人走一个省,带了人去铺货,他们在外地有经验,拉货的车都是早就合作过的,司机有经验,出了本省,去外地都是走“官道”,那些小路,不熟的路不走,好几个货车前后走,一台车上三四个司机换班,基本上没出什么事。

下半年的“小商品”也要做起来了,厂里两个车间都用起来了,庄蓝一个人都看不过来,陈夏花就从上工的人里挑了“组长”出来。

这是跟庄玉林他们学校学的,他们班上还有“组长”、“小组长”呢,就是专门帮老师管“组内”学生的,大小也是个“官”儿,是个小头头呢。

“小厂长”还跟妈妈提了意见:“你提一个认真负责的同志当组长,组长就管同志。”

“认真负责”是他们班上选择组长的基本标准,也是班上“官位”最小的,往上还有课代表,各个委员,班长。

连他们一个班上都有这么多“当官的”,就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好班上,厂子那么多人,肯定也要有“当官的”。

他们班上没当“官”的同志总说这些“班干部”是老师的“眼睛”,是专门来盯着他们的,老师虽然不在,但班干部多,要是同志们不听,他们还可以去老师面前打报告,老师虽然不是天天在班上,但班上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陈夏花有了左右两位大将,现在能抽出空来了,她先往小楼去了,还把已经吹干了的柠檬跟洋葱收了,房子里基本没味了,家具都是敞开吹的,她还去供销社问了,彩电还有半个月才到。

庄民国说的,“等电视机到了,正好玉林他们也放假了,到时候接他们来省城住两个月,咱们也正好搬过去。”

屋里的家具什么都是他们看着搬进去的,现在做家具的都实在,不跟以后什么买回来,一股味儿,木头不好的,散几个月都散不尽,他们买的这些放在店子里都散了好几个月了,什么“甲醛”都给除干净了。

彩电票是陈夏花花钱跟人买的,光这一张彩电票都花了一百多块。

票换到了,还要买锅碗瓢盆,买蜂窝煤,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