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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抢他们生意,他们工人庄家已经上了一回当了。

现在招人就分了工了,几个人各做各的,每人负责一样,不让她们全上手。

供销社批发了一批去,回了一百多块回来,刚好够付几个人的工钱和材料钱,陈夏花这个老板当起,每天都要登记,做库存登记,材料登记,消耗登记,晚上就点着煤油灯算钱,作坊没挣上钱,只消耗,她这个老板当着也着急。

人工费贵啊,几个人一个月就是一百来块。

庄民国也在登记,忙好了砖窑厂的事,跟陈夏花商量起作坊的事,“省城今年有专门卖衣服的店子了,在老街背后,开起了裁缝店,我准备拿几个去跟他们谈谈。”

陈夏花说:“私人能开啊?”

庄民国摇头:“不知道,那店子就是裁缝店的,有这门手艺在,又刚好有店子,正好开出来给人裁衣服。”

裁缝店跟后边专门卖衣服的店子还是不同的,这种裁缝铺一看就是家庭作坊,在人们心里,盈利的性质跟专门卖衣服的不同。

跟练摊摆摊的也不同。

有个词呢,叫“个体户”。

不过这个个体户可不是什么好词,回城的人太多,又不是个个都能回去接班的,多数人回去也是无所事事的,要吃要喝的,只有找个事情做来糊口,这才有了练摊。

说是什么呢?说是那些待业青年啊,坐过班房的啊出来折腾的,大街小巷做点卖小吃啊,摆点小摊子啊维持生计。

跟在工厂当工人相比,就是倒腾点钱,完全比不得当工人来得稳定,也没有在工厂当工人来得风光。

当工人的看不上练摊的。

连工人的家属说起来,也是看不上的,话里话外都是我家在某某厂上班,谁谁谁没工作,练摊能卖几个钱,利润那么薄,一天能挣几毛?

说起来他们工人庄家的苗子地和小商品批发要是没挂在供销社下,他们也算是“个体户”,别人都说个体户挣不了几毛钱,只有他们挣了钱的自己知道。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每年平均能挣五六百块,他们能挣两千往上,你说挣不挣的?

很多人就是看到了微薄的利润,没看到销量,只以为人家练摊倒腾不挣钱呢。

有了钱,就有了地位,可不是说说。

他们家里的大小件、金镯子,孩子的学费、行头,这哪样不是靠这样微薄的利润挣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庄民国去砖窑厂上班了。

大房那边刘春枝没多久也带着大妞两个出了门,还扛着个包,锁了门。

庄玉林他们兄弟在院子里闹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大堂姐两个在墙那边骂,庄玉春还问哥哥:“她们也觉得骂人不对了吗?”

庄玉林肯定的说:“不可能。”

半上午,作坊上工的来了,陈夏花也给他们安排了任务,让他们去施肥,“把那个推车推着去,不能担挑子,少推点,多跑几回都行。”

“爷爷说我们不去施肥了!”

陈夏花说:“你爸让你们去。”

庄玉春抓着哥哥的衣角:“哥。”

庄玉林看了他一眼:“你还没看出来我们家里的地位吗弟弟,走吧。”

工人庄家啊,当然是工人爸爸排第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74、第 74 章

平平无奇的星期天就这样过去了。

庄民国是在星期三又跟车跑了一趟省城。

他也没想到大嫂刘春枝找了过来。

建筑队是有工棚的, 就在工地里边,是建筑队去了过后自己搭的,食堂也是自己搭的,工棚跟房子有一段距离, 平时工棚这边也不从工地大门走, 从工棚另一边的门走。

庄民国熟门熟路把砖送了来,建筑队的人来接的, 跟他对了单子, 双方都签了字,司机早就开了车走了。

货车司机一般都是顺带送一趟货到省城来的, 到了省城还要继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