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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喜那些小同志给人家麻糖?欠条,有了一回就有了二回,钱没从兜里出去,只要写几个字就可以了,他们没有花钱出去的感觉,结果这欠条上的钱就越来越多了。

工人母亲刘三婶站不住脚,“你教怎么不教好的,什么赊账,什么欠条,你这不是教他们在外头欠账吗。”

庄玉林可是当过“班长”的人,虽然现在下课了,但照样是班上最聪明的,他脑子一转就把书包放下,递给“好妈妈”陈夏花给他拿着,待会儿还要写作业呢。

他就小小一个对着工人母亲,小脸跟他的“工人爸爸”一样,说起话来认真得很,非要跟人讲道理讲清楚了的,“他们要是不学什么是赊账,什么是欠条,以后被人骗了怎么办?工人家的小同志要是不知道赊账和欠条,以后去厂里了是要被人笑话的。”

“现在能赊账一块钱,以后赊账了一千块怎么办,现在他们知道了什么是赊账,要是他们不学,不知道,一次赊账了一千块怎么办?”

谁家有一千块拿出来赔的啊。

跟着过来找他们赔钱的婆子就叛变了,还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教的,你也教教他们啊,免得他们被人骗了。”

“对,你不是还会?算盘吗,教他们?算盘吧。”

工人母亲刘三婶还在坚持,“凭什么别人给一毛,你收我们两毛。”

小二玉春说了,“刘喜喜老是来,还看我们家的挂历,你们家不买挂历,刘喜喜已经不是第一的工人小同志了。”

工人刘家的挂历到现在还没买呢。

工人母亲刘三婶叫别人买,自己家的挂历还没挂上,刘家的工人刘大壮同志是说了要给家里买挂历的,但钱不在他身上,刘三婶的工人媳妇回来只买了些吃的喝的,说了等下回送一本挂历回来。

刘喜喜觉得家里也有挂历了,还在庄玉林他们面前炫耀过的,结果才发现,工人媳妇送过来的挂历是去年的。

是从他们的小家庭里换下来的。

没用的给了工人刘家,买了本最新的放小家。

工人媳妇还说了,“我们要上工,要看日期,你们在家里又不用,买新的来做什么。”说那叫“浪费。”

去年的挂历跟今年的挂历肯定又不一样啊,今年的才是最时髦的,刘喜喜要看挂历,就要跑来他们家里看。

庄民国下工回来,家里来“讨钱”的婆子已经走了,他只看到大嫂刘春枝跟大妞两个朝二房看了看,嘀咕了两句,“还是工人刘家,被人家屁颠说了两句就跑了,没出息。”

庄民安他们年还没过完,建筑队就招过去进县里去了,一个月二十块,去年他们去挣了几个月,就差点挣了一百块。

姜辰这人厚道,年关的时候还给建筑队的工人一人发了五块钱,这就是几十年后说的“年终奖”呢,当然现在不叫年终奖,姜辰说了,说这是“奖金”。

叫他们今年继续努力干。

建筑队工资高,他们这几个大队都想去姜辰的建筑队盖房子。

庄民国也给大姨子陈桂花那边问了,把结果告诉了陈夏花:“三妹说了,姜辰的建筑队人早就满了,今年没招人,他们人已经够了,要是缺人,只有这里的人走了才能上。”

城里的岗位就是这样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了就是没了。

“回头你找人给她回个话。”

陈夏花点头,又问了句:“你说我叫大姐跟着种菜好不好?”

今年的第一茬苗子还没出,农村人种菜要挑时候,挑天气,庄玉林他们才开学呢,等学校开学一两周,才开始收拾田地。

庄民国不反对:“只跟大姐说,二姐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陈夏花就说:“那也跟她说。”

庄玉林今天丢了“班长”的位置,还被“冤枉”,晚上吃饭都提不起劲儿来,为了连任班长,他还特地准备了一篇作文,作文名叫“我们一家人”。

把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描述了进去,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