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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晴明,各村都忙着在田地里忙活,他便命各家三日抽一人做工半日,抵换工钱,如此倒也不耽搁田地里的活计。

大周行商人多,因此催生出无数的能人巧匠来,以便利于军营甚至农家耕种事物,农人在田地里忙时,也可借由这些工具节省些时日来,很是便利。

他回了前院,让人去拿了商税册子来。

不一会,下去的人来回了,说柳县丞不在,这征收赋商税等册子都被锁着,钥匙在柳县丞手中,户房其他管事们也没有法子。

“人呢?’’

他沉声问。

好一会儿才有管事回了句:“听闻是柳家来人请了县丞回去,下管们瞧着那柳家来传话的很是着急,怕是真有甚急事。”这最后两句是他想着帮柳县丞描补特意添上去的。

何平宴垂目,唇边勾起抹冷笑来。

左右不过是柳家千金的事。

但这种事,自有典史负责追查,他一个县丞除了监督等着还有甚别的法子?若是有,那也是柳家自己不肯交出柳家千金留下的书信罢了。

魏海身为巡检,已经同他说了好几回柳家朝他施压,督促他尽快把人寻回来了,典史同巡检一般,都是从九品,官职微末,柳家千金的事由典史负责查,巡检在各关津处设下巡检,负责抓捕。

如今人不见了好几日,柳家一直朝巡检典史施压,却不把书信交出,只怕这封留下来的书信中,那柳家千金虽没有写下去处,但总归是写了另一人的形貌特征的。

这封信,柳家自然不能交出来。一但交出,便证实了柳家千金与人有染,何家大房逼迫的事也就不攻自破。

“去告诉柳县丞,他若是不能来衙门当值,便告了假,想在府上歇息多久都可。”

典史官位低,但在县丞\主薄不在时可代他们行使职权。

米康被人赶着贴上门,何家大房被人泼脏水的他一笔一笔都记着的。

何平宴面儿上没有露出丝毫,话也不轻不重,但下边户房的人就是忍不住心中一颤,忙退了出去,与柳县丞交好的已经派人去柳府上通知了。

夜里用了晚食,大饼被何平宴叫到了一旁。

“听你娘说,今日有小姑娘拉了你的袖子。”

他开口,说得肯定。

大饼一听这话,顿时一张小脸爆红,捏着衣摆,眉清目秀的,倒是少了几分男儿的气概。

看来得请个武师傅了。

何平宴心里叹气,不敢把人逼狠了,回头妻子可不高兴的。

便语重心长同他说:“你如今也不小了,需知男女有别,平日里对待姑娘们要远着些才是。”

大饼细声细气的:“我、我推了的。”

那张春力气大。

“君子不能同女子计较。”

何平宴告诉他:“可以计较。”并还向他传授着:“对待不喜的姑娘,不止要离得远远的,还得严厉呵斥,与她们保持着距离才行。”

他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过几年你都得相看人家了,要自己有主意,莫要让你娘为你太操心了。”

大饼:“……”

爹的重点,是最后一句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见。

第 69 章

朱蓬是一位镖师, 曾跟着镖局走南闯北的, 在道儿上也是有些威名的,无奈去岁在随着镖局走镖时不慎着了道儿,一只手险些被废了。

这镖是不能走了, 只得帮着镖局训练些镖师, 一直到今年, 朱蓬镖局的大总管暗暗透露出来, 说镖局人满, 想要清理人的意思, 朱蓬自觉,收拾了包袱就离开了。

好在他多年跑镖, 虽说孑然一身,到底存了不少银两, 后半辈子省着些倒也尽够了,都说落叶归根, 朱蓬在外闯荡多年, 家中父母早已去世, 但他到底是沧州府人,便一路沿着到了沧州境内,又顺着往柳平县行。

他脚程不紧不慢,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