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墙顶插着碎玻璃片,你小心点。”
话毕,柳筠驰转身从墙上一跃而下。
“诶,那你手没……”巫行疆关心的话还没出口,刀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他只好憋着气在李开渊和方涉川的托举下小心地爬上墙顶。
墙顶粗糙的水泥抹面有些硌手,却哪里有霸刀口中的碎玻璃片?
巫行疆自知受骗,咬牙切齿地暂时咽下这口气,冲着霸刀的背影狠狠挥了两拳。
站在墙顶上,借着月光,巫行疆终于看清了“金仓矿业指挥中心”的全貌。
一栋老旧的筒子楼静静矗立在不大的院落中,上下三层,裸露的红砖墙面潮湿阴冷,月光下仿佛淌血。
楼前巨树枝繁叶茂,被夜风吹得乱舞,影子印在血红的墙壁上鬼影一般扭曲。
巫行疆的双脚一时间像是钉在了原地,见柳筠驰仍往筒子楼的方向大步前进,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嘱托,情急之下竟也跟着跳下去,追着柳筠驰的背影就往楼里跑。
一边跑一边呼喊柳筠驰,“刀爹,等等!”
柳筠驰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脚步越来越快,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巫行疆的眼前。
简直被那栋红色的小楼吞噬了似的。
巫行疆有些慌了。
他一时有些拿不准是听从保安大爷的话趁早远离这栋诡异的筒子楼,还是舍生取义追上去把中邪的柳筠驰捉回来。
好在门外还有他的两个队友。
巫行疆庆幸地想着,抬高音量滴滴方涉川:“花花,开渊,指挥中心就是红砖的筒子楼,但柳筠驰撇下我自己跑进去了,现在怎么办?”
墙的那边无人回应,一片死寂。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从巫行疆的心底缓缓升起,进入这该死的生存游戏以来,他第一次产生如此巨大的无力感。
也许花花他们就是到别处去探索了,所以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巫行疆找到个理由安慰自己,嘴角扯出个勉强的弧度。
“真、真是的,这俩人怎么也跑得这么快,生怕我追上是吧?”
巫行疆迈着僵硬的步伐,还是决定往筒子楼里闯上一闯。
至少现在进去还有可能追上柳筠驰,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来都来了,他巫行疆堂堂奶毒皇帝,坚决不能怂!
至于方涉川和李开渊,他们两个在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按照事件紧急程度来说,还是自己落单了这件事更加危险紧急。
巫行疆一闭眼,踏入筒子楼的范围。
筒子楼的一楼是三门五窗,三个房间被分为五个隔间,有两扇门边上悬着门牌,分别是“保卫科”“值班室”,剩余的一间透过窗户能看到两架上下铺的架子床,地上东倒西歪躺着碎了胆的红色保温壶,应该是保安和值班人员的宿舍。
巫行疆试着推了推值班室的门,漆着红油漆的木门上落满灰尘,薄薄的木板多处开裂,唯独锁头质量上乘,坚定地拒绝巫行疆暴力入内。
奶毒皇帝失望地踹了值班室的大门一脚,又试着开了下保安室的大门,这下轻而易举便推开了。
保安室不大,其中搁着三张刷红漆的木桌子,也落满了灰尘。
巫行疆在门边窗户下的那张桌子上面找到几张落灰的报纸,掸落上面的灰尘,隔着陈年茶渍,报纸上的字迹还依稀可辨。
小镇的报纸上很难找到社会性的爆炸新闻,倒是让巫行疆看了不少家庭伦理性的爆炸新闻。
不说是毫无用处,至少让巫行疆对这个名叫金仓的小镇彪悍的社会风气有了一定的认识。
“这金仓镇果然是个搞矿的镇子。”巫行疆匆匆翻阅报纸,在其中一页找到了一则新闻——“金仓满谷金!金仓矿业疑似探明超高品位金矿!”
这篇新闻上说,由金仓矿业发现的新矿脉,不仅黄金含量高达1000g/t,甚至矿脉范围极广……金仓矿业在未来开采活动中,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