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妥协道,“我叫巫行疆,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柳筠驰。”
“好耶,哥哥我们互通了姓名,现在就是朋友啦!朋友之间就要互相帮助,跟我组队嘛组队嘛?”
巫行疆刚要说些什么,一旁其他的求生者看不下去了,“喂,小绿茶,你没看到人家不愿意带你玩吗?这俩一看就是一对,怎么可能让你个小电灯泡横插一脚?不如你跟哥哥我组队,让哥哥我保护你怎么样?”
顾梦辞被恶心坏了,没等被定性成基佬的巫行疆和柳筠驰发言,便转过身紧咬牙关怒视那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那人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手中装模作样地掐算着,突然乐了,“小兄弟,你这愿望可实现不了啊,不过我算出你有血光之灾,还是不要那么大气性为好。”
“死神棍!”顾梦辞怒气冲冲朝他挥了挥拳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正要动手,却没注意到脚下凸起的砖块,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少年水灵灵扑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神棍嬉皮笑脸地拉起他,看着少年被蹭破皮还在渗血的下巴,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都说了你有血光之灾,怎么还不信呢?”
巫行疆在一边瞅着,见状拽着柳筠驰矮下身,附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说这人是真神棍吗?”
柳筠驰摇摇头。
“哎你!”巫行疆抬手猛敲一下柳筠驰的脑壳,“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不是?”
“不知道。”柳筠驰挨了敲,乖乖地开口回答。
巫行疆眯起眼睛,又问:“顾梦辞看上去很机灵,这神棍也像是有几分本事,我们要和他们联手吗?毕竟现在花花、伞娘和开渊还没有下落,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
“再观察观察。”柳筠驰冷静地说。
“也是。”巫行疆耸耸肩,堂而皇之地往前两步,光明正大地“偷听”起顾梦辞和神棍的对话。
“你丫叫什么叫!”顾梦辞听到神棍居然挑衅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要揍人。
神棍抬手轻飘飘截住他的拳头,笑眯眯地凑近他,说:“小朋友你记住,我叫柳衔。”
顾梦辞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满眼对此人无耻的不可置信,“谁问你了?”
“你啊。”柳衔气定神闲地回答。
“你还叫柳衔,你丫不如叫狗都嫌!”顾梦辞的拳头仍被攥在对方手里,那只手简直铁铸似的无法撼动,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快放开我!”
“哎呀,那你求我啊?”柳衔眯着眼睛笑起来,“也叫我声哥哥听听?”
“你!”顾梦辞恶狠狠地瞪着柳衔,咬牙切齿道,“哥……哥……”
“乖。”柳衔松开手。
顾梦辞趁其不备,猛地一记上勾拳。
“嘶——”柳衔发出吃痛的声音,揉着下巴不满地说,“哎呀还挺凶。”
巫行疆从旁小声评价说:“这是两个幼稚鬼吗?”
顾梦辞见攻势起效,二话不说翻上桌子,打算故技重施对敌造成二次伤害。
谁料抬腿时扫到案上的花瓶,疼得他当即跌坐在桌上,眼泪瞬间飙出眼眶。
那花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白瓷,腰线上烧进去一道暗红色的花纹。
也不知烧的时候里面掺了什么东西——顾梦辞龇牙咧嘴撩开外袍掀起裤腿,小腿侧泛起好大一片青紫——可那瓶子却稳如泰山八风不动的。
他气恼地瞪了花瓶一眼,一盒药膏被递到眼皮子底下。
顾梦辞接过药膏说了声谢,这才发现药膏的主人居然是一脸猥琐样的柳衔,举着药膏的手登时顿在半空,一时不知是该用还是不该用。
那边两个打着眼神官司,巫行疆和柳筠驰却不约而同发现了异常。
两人默契地走到花瓶前,同时伸出手抵在瓶壁上用力一推。
花瓶果然如两人所想的那样纹丝不动,两人对视一眼,加大力度又推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