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亦是拒绝,怎么,你就这般不甘愿与皇室结亲吗?”
“末将不敢。”江云驰掩下了眸子,“只不过祖母刚去世不久,末将实在无心理会自己的婚事,还请圣上体恤。”
这倒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梁安帝沉默半晌,道,“朕自然体会你如今的心境,不过按着大梁习俗,家中有亲人去世,百日内亦可成亲。”
“是,但只怕过于仓促,会委屈了公主。”江云驰滴水不漏。
梁安帝蹙了蹙眉,终是与他摆了摆手,“行了,这件事容后再议,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江云驰向着梁安帝行了一礼后,转身后,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清晨。
江守之仍是一身白衣,正站在窗前望着廊下的画眉鸟出神。
按着大梁的律法,在朝中为官者,但凡遇见父母去世,必丁忧三年。
江守之虽贵为太傅,却也不得不依着律法行事,如今他已是赋闲在家,明面上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江守之转过身,看着缓缓走来的义子,江守之面色微霁,“云驰,是你。”
“父亲。”江云驰仍是俯身行了一礼。
江守之点了点头,“开府的事办的如何了?”
“一应物事都已置办了齐全,可随时入住。”
江守之闻言,眸心浮起几分复杂之色,他望着眼前的义子,微微颔首,“真是时光如梭,一眨眼,你都可以独自开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