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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妧。”宗骁少有的叫她全名。
“嗯,我在这呢。”秋妧眨眨眼,疑惑地看向他,“我在呢,你若是想睡就睡一会儿。”
宗骁躺了下去,他闭上眼没再开口说话,只是手还握着没撒开。
秋妧想他应该是身子不舒服,毕竟人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像小孩一样粘人。
秋妧没挣,任由他握着,可人光一个姿势坐着一会儿就会累。
秋妧想了想,反正今个也没啥事,不如自个也躺一会儿。
她轻手轻脚躺在了宗骁身旁,虽一只手被握着,但还有一只正好能腾出来把被子盖在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从旁边传来。
宗骁挣开眼,漆黑的眸眼中全是秋妧。
她离自己那么近,睡得那么安生,可她是不愿嫁过来的,她是想要离开的。
她心中或许也没有他
想到这些,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楚再次涌上心头。
宗骁轻叹一口气,随后松开了手-
晌午,宗母在隔壁院左等右等都没见人来。
她明明记得自己同秋妧说了,晌午来这边吃饭,怎么饭都快做好了他们二人还没过来。
这可不像他们二人的性子。
“怀雪,你去隔壁院看看,你二叔二婶咋还没过来。”宗母在灶房腾不开身,只能让怀雪过去瞧瞧。
“好。”怀雪穿着杏色对襟袄子,一双小手揣在暖手筒里。
这暖手筒里面是兔皮的,特别暖和。
她慢慢悠悠出了院,见隔壁门没锁直接走了进去。
许是习惯了进屋不敲门,怀雪也没多想直接走上台阶推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昏暗且看不清晰,好像只有炕上有什么东西。
她凑近,与宗骁正好对视上。
“二叔。”怀雪吓了一跳,声音也大了些。
“嘘。”宗骁示意她小点声,“怎么过来了。”
“阿奶让我叫你们过去吃饭,饭都做好了。”怀雪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瞧见那睡得正香的正是她二婶本人。
宗骁给秋妧掖了掖被角,小声道:“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你自个先回去吧。”
“哦。”怀雪怕吵到秋妧,轻轻手脚出了屋,临走还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宗骁没了困意,他侧着身仔细瞧看秋妧,似乎想要记下她的样貌。
秋妧嫁进来这些日子,脸蛋上长了些肉,没有以前那么瘦了。
看着她的眉眼,宗骁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痒。”秋妧睫毛动了下,随后缓缓睁开眼。
刚刚怀雪进来时她就醒了,不过人还困着实在不想睁眼。
“醒了?”宗骁抽回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嗯。”秋妧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滴泪,“本来想陪你躺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对了,你身子可还难受?”
宗骁盯着她那双水润的眼,苦涩的心仿佛被滋润了一般。
“不难受了。”他说。
秋妧伸手又往宗骁额头摸了摸,见真的没发烫,这才放心,“那咱们起来去那院吧,别让娘等久了。”
隔壁院里,宗母正端着饭菜准备进屋,就见怀雪蹦蹦跶跶走了进来,嘴里还哼哼着。
她把人叫过来,问道:“你二叔二婶呢,在不在家?”
“在家呢。”怀雪笑着回话:“不过我进去时他们在睡觉,二叔让我小点声,说他们一会儿再过来。”
宗母闻言差点把手里东西扔出去。
什么叫在睡觉,还小点声
这青天白日的,她儿咋这样了。
“阿奶,怎么二叔二婶这么早就睡觉啊。”怀雪抬着小脸,一脸天真的问。
“你这孩子”宗母一时间不知怎么回,最后她只能岔开话问:“是不是你进屋又没敲门。”
“我忘了,阿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