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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令,比梁和昶还要高了几阶,梁小姐依旧看不上他,觉得他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土包子,且不说许南蓉已经嫁为人妇,就算她依旧是个黄花闺女,送入焦府之后,焦府和梁府都别想再消停。”

谢玉绥:“所以梁和昶直接将梁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焦夫人接走安置起来,自己则控制了许南蓉,想以此和焦广瑞谈条件。”

“焦广瑞早就不是早年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虽说依旧守着读书人的气骨,但是在官场浸淫多年,即便不想变很多事情也变了,就像他当初明知道自己和梁小姐赐婚是梁和昶的设计却也无可奈何,也从未去寻找在他落魄之时,与之相伴的女子。”说到这里荀还是的眼睛有片刻的出神。

并非是他矫情,而是感情之事就是这样,即便在心里再深刻,遇到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也会下意识往后放放,再过些时日,当初无论怎么轰轰烈烈的感情都会慢慢变淡。

时间这个东西既残忍又让人无奈,它能让一切东西都变得无关紧要。

谢玉绥看着荀还是的侧脸,将他的那点落寞尽数收进眼底。

起初的暧昧这会儿因着两个人的对话逐渐消失,谢玉绥突然问道:“那梁弘杰呢?”

荀还是本以为谢玉绥会问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太子的事情,结果却问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他猛地回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反应有些过激。

谢玉绥的视线就这样落到了荀还是的眼睛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的瞳孔:“梁弘杰的事情你不打算跟我说一下吗?”

荀还是眸光一闪,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本以为自己的这点异样可以借着小巷的昏暗悉数隐藏,却不知那点心思全都落到了谢玉绥的眼睛里。

谢玉绥在这时微微低头,方才拉开的那点距离因为他这个动作变得更小。

他拇指摁在荀还是的嘴唇上,表情微沉:“果然你这张嘴说不出几句实话,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套你的话,也不并非想利用你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算计再隐秘我都能调查清楚,区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我原本不说是想作壁上观,看个热闹坐收渔翁之利。如今我改主意了,并且正式通知你一下,接下来我会参与到你的计划里,你没有拒绝的机会。还有我希望以后你能坦诚一点。”

谢玉绥手指摩挲着荀还是的下唇,将原本就充血发红的嘴唇磨得更加艳丽,他眯着眼睛道:“是你率先越了界,就不能怪我照单全收。”

“收什么……”荀还是说话时嘴唇擦着谢玉绥的手指,刚说了两个字却又被摁了回去。

“想好了再说,但凡以后我从你嘴里听见谎话,一句谎话就让你闭嘴半个时辰,以此类推。”

荀还是挑眉:“难不成你想把我的嘴缝上?”

谢玉绥轻笑,滚在胸膛里的笑声低沉好听,震得荀还是耳朵发痒。

别人都说他是妖孽祸水,一双眼睛能将人的魂儿勾了去,可在他看来,谢玉绥才真的是祸水,面容英俊也就罢了,那声音明显带了蛊,以至于荀还是咬着舌尖靠着疼痛才没被彻底蛊惑。

之后他就听那一贯正经的人贴到他的耳朵边,压着嗓子沉声道:“缝上哪舍得,自然是亲的你说不出话。”

荀还是:“……”

这还是原本那个冷面冷眼的王爷吗?怕不是被鬼上了身吧!

谢玉绥说话时的热气扫在耳朵上痒痒的,荀还是感觉腿都软的不像话,下巴垫在谢玉绥的肩膀上,靠着身后的墙壁才勉强支撑没真的出丑。他手推了推谢玉绥:“我,我不说话就是了,你先起开。”

谢玉绥也不多纠缠,依着他的力气方要起身,结果就听身后一阵哗啦声。

巷子光线太暗,荀还是歪头,视线投到巷子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辨别出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紧接着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卓云蔚原本拿在手里的点心撒了一地,他一脸快要崩溃的表情,带着惊恐、带着难以置信、又带着点哭腔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