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5(9 / 26)

从谢玉绥手下挣脱之后向后退了两步,绕着棺椁走了一圈。

棺椁上的雕花一看就不是近代,是个有些年头的东西,和荀还是之前的认知相符,只是如今本应该躺在里面的身体却不翼而飞。

“你……”荀还是抬眼看向谢玉绥,瞧着他还算淡定的表情,思来想去应该没有发现这里躺着的人是谁,那只能说明在他们来之前,棺材里的人就已经被带走了,而能带走的,应该就是先前在甬道里暗算他的人。

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荀还是叹了口气,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衣领又被谢玉绥拎在手里,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如今被这样抓着像极了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尤其是身上还占了不少泥土,看起来可怜巴巴。

周围跟着谢玉绥来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他们起初被唤来时一路过于匆忙,直到进了墓穴都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谁,这会儿见着人才明白,原来自家王爷找的竟是这个。

他们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会这么老实。

石门上的机关是邬奉找到的,一切变故来的太快,这会儿安静下来他才慢慢回过神,视线一直落在荀还是略显破烂的衣服上,憋了半天后终于没憋住,指着荀还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妖孽你也有今天,堂堂天枢阁阁主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你不是浪吗?继续浪啊!”

荀还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虽说脸上看起来惨不忍睹,但是那双眼睛依旧亮的惊人,轻飘飘看过去时乍一看没什么意味,但是接触到视线的邬奉瞬间就收了声,好像那眼神里带着直至灵魂的冷,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邬奉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荀还是一个眼神吓到了,扭头看向一旁廖庐欲寻求战友,然而廖庐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不动声色地将头转向了另一侧。

邬奉再转看向其他人时,发现每一个接收到他视线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转头,他实打实地被晾在了角落。

邬奉最后没办法,吸了吸鼻子,悻悻地找个角落蹲着。

荀还是收了视线后也不再执着于棺椁,眼睛粗略的扫了一圈,除了脚落地摆放着些许祭品以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神色恹恹地不太有精神。

谢玉绥见着荀还是老实,拉着他的手臂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让他先坐到石头上:“还得在这里等等,先前动荡将我们进来的洞被堵上了,大石头封路,恐得再找个方向才行。如今外面下着雨不知多大,即便挖洞也需要提防泥土坍塌,且先休息一下吧。”

荀还是懒懒地“嗯”了一声,而后靠向石壁,一副极其疲倦的样子。

谢玉绥瞧着这一幕微微皱眉,拾起他一只手刚想探脉,结果触手一片温热,低头就见他掌心中间横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横向贯穿,皮肉泛起,血不停往外渗着,泥土和着血肉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

谢玉绥一时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就这样蹲在荀还是面前,那只原本苍白纤细,虽不娇嫩却十分好看的手,如今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而这只手的主人此时却靠在墙壁闭上了眼,似乎睡着了,任由谢玉绥牵着纹丝未动。

荀还是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原本就不深,只因着他皮肤过于苍白,对比之下显得有些骇人,如今烛光照映,又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里,他就像是被事先安排在这里陪葬的瓷娃娃,脆弱易折。

谢玉绥收回目光又看了看手心上的伤口,叹了口气后拿出个手帕将上面的石子轻轻掸去,只有在手帕第一次碰上去时,那只手轻微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就一动不动地任由谢玉绥折腾。

其实是疼的,谢玉绥知道,也因着这个缘故,他知道荀还是没有睡着。

没有清水冲洗,也只能掸掉一些比较大的颗粒,谢玉绥冲着廖庐招了招手,一个小小的瓷瓶被递了过来。

廖庐在旁边看了一眼,问:“爷,可需要帮忙?”

“不必,你且跟着纪唐先找找怎样才能出去,我们……”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眼荀还是,对方依旧闭着眼睛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