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昨天出去许是受了些风寒,昨晚上烧得厉害,天快亮了才睡着,你还是别去吵了。”
这么一听卓云蔚瞬间炸了,方才还跟宝贝似的护在怀里的包子已经不重要了,两步上前将包子塞到穆则的怀里,而后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好在穆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你要去作甚?”
“去算账。”卓云蔚磨磨牙,“那个老不死的敢把阁主往牢里带,那么个破地方,我在待一晚上都觉得脱了层皮。昨天我瞧着阁主的脸色就不太好,都怪那个王八蛋。”
穆则不明所以:“牢里?阁主去牢里做什么?”
“还不是那个王八蛋中书令,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阁主杀了人,我们阁主杀人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而且就算真杀了也不可能跟人留下把柄,那个傻子就真以为天枢阁阁主荀还是这么好抓?”卓云蔚越说越生气,随后又想起焦广瑞在牢里说的话。
也不知道这位中书令怎么想的,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丝毫没避讳另外两个人在场,说起话来一点犹豫都没有,连跟荀还是谈判都是明目张胆。
卓云蔚虽然一根筋,但嘴巴很严,天枢阁里的人嘴巴都很严。
穆则瞧着卓云蔚抿着嘴一副气得要死又不能说什么的样子,立刻就知道这趟牢狱之行不简单。
事不关己少问少说,这是天枢阁保命信条,所以穆则没再多说。
他较卓云蔚沉着冷静很多,即便卓云蔚一直挣动想要去拼命,奈何穆则手劲儿很大,扑腾两下都没个结果卓云蔚有些泄气:“行了行了,你且松手罢,我不去惹乱子,那可是中书令,我能干什么?”
穆则瞧了卓云蔚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苦口婆心地劝道:“你都说了,若非阁主自愿定不会给人留下把柄,那就说明阁主去牢里自有他的目的,你就别操心了。你进天枢阁晚,即便很多时候没见过阁主行事,这么多年肯定没少听见传言,便应该知道阁主不是那样娇贵的人,不会因着去牢里走一遭就一病不起,你也别去找人麻烦。”
卓云蔚偏过头,嘴皮子上下翻腾半天不知道骂了些什么,最后小声嘟囔一句:“我知道。”
穆则犹豫了一下,最终松了手,将包子还给卓云蔚:“现在时间尚早,你先去洗漱一下换一身衣服,一会儿会有给阁主送早点的,你去接下东西便把人打发走,切记,全须全尾的将人打发走。”
他怕卓云蔚随便找个人撒气,再将内侍打了。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我好像洪水猛兽一般,我还能吃人不成?”卓云蔚瘪瘪嘴,刚刚因为包子而转好的心情瞬间全无,连带着包子都觉得没了滋味。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两步,正要路过穆则时突然停下,抬头问道:“内院没人伺候,阁主一个人没问题吗?等下我唤人烧点热水,再煮点粥送过去吧?”
这次穆则没再反驳,他也是半夜回来,瞧着荀还是院子里还有着光,想着过去看看,顺便将近几日的事情汇报一下,没想到进去就只见着荀还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被子落到了地上,整个人浑身滚烫。
荀还是警戒心很重,哪怕意识不清,在穆则进门的瞬间还是睁开了眼睛。眸光一闪,杀气先一步散了出去,吓得穆则以为自己的命要交代在这里,好在他尚有理智出声叫了一句,荀还是这才重新合上眼皮,悄无生气。
穆则没有照顾过病人,只是将被子放回荀还是身上,离开时瞥见床头半盆冷水,还有掉到地上的毛巾若有所思。
习武之人不会因伤风要了命,虽是如此,穆则还是在天将亮时到街上敲开了一家药堂的门,刚买药回来就见卓云蔚顶着乌青的眼睛往内院走。
这会儿卓云蔚乖乖回房洗漱,穆则拎着药去往后厨。
后厨在宅子北边,荀还是早上不用人做早点,所以厨子大多上午才会过来。脚步刚落到厨房门口,他瞧着门前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个纸包,旁边留了张纸条。
穆则奇怪地看着纸条,林林总总大抵是药方,字体苍劲有力,没有落款,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