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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绥倏地松手,抿嘴看着荀还是,眼神明暗变换着。

荀还是见此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浑身颤抖不已,没多会儿眼尾就浸上了红色,带着点水光。

过了好一会人他才缓过来,擦了擦眼角道:“不逗你了,好好吃饭吧,一会儿可就凉了。”

谢玉绥不太情愿地坐在了对面,甚至有些还念自己在小院里安静吃早饭的日子。

荀还是手抵着下巴,看着谢玉绥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夹菜,道:“放心,你那边都是我宅子里做的,没毒。”

有没有毒也吃了这么多天了,想要他死早就死了,谢玉绥倒不是因为这个。

不知为何,明明满桌子的早点,他却总是控制不住眼神去看荀还是面前的白粥,最后索性放下筷子道:“你就这样顺从着邾国皇帝,让他糟蹋你的身子?”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难听呢,什么叫糟蹋……”荀还是翻了个白眼,“你看,至少我之前跟皇帝说,不要让毒药的味道盖过食物本身的香气,不然会显得我很傻,然后粥里就有肉丝了。”

说完他还挑起一根肉丝展示给谢玉绥看。

谢玉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荀还是不以为意地将肉丝放回去:“其实现在吃不吃无所谓了,这个毒到一定程度后就不会再进一步,皇帝也知道这一点,他只是……嗯……求个心里安慰?”

谢玉绥嗤笑。

荀还是向后向后一靠,今日不打算动这碗粥。

某些人,惯的时间长就总以为自己要上天,更是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在绳子放松到一定程度时则需要收紧一些。

皇帝只以为荀还是是他养的狗,但他何尝不是一直被豢养起来的狮子,就连爪牙都握在别人的手里,不过是看着唬人罢了。

“对了,别说那些糟心的事情,昨天晚上的那个热闹还有后续,你要不要听?”

谢玉绥从来不知道荀还是这样喜欢看热闹,左右无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昨天那个妇人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正二品参知政事梁和昶的女儿,早年焦广瑞曾经是梁和昶的门生。”

“青梅竹马?”谢玉绥想了想昨天妇人的样子,这青梅竹马够热闹的。

“算不得青梅竹马吧,虽说这位小姐早年也曾在自家学堂念过书,但跟焦广瑞算不得有交集,这位出身高贵的小姐看不上寒门焦广瑞,焦广瑞呢也不喜欢这种娇滴滴的姑娘。”

谢玉绥:“你连这些都知道?”

“你当天枢阁是摆设?”

“……”

“好好听故事,别打岔。”

“……”

荀还是训完人觉得心情舒畅,然后接着道:“之后的事情很简单,焦广瑞及第,皇帝赐婚,两家结姻,后焦广瑞官拜中书令,倒是压了他丈人一头。不过焦广瑞品行还是不错的,人也公正,虽说出自梁府,但未曾真正站队,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太子党,家里也就只有梁家女一个正妻。”

谢玉绥了然。怪不得昨天那妇人口口声声地喊着焦广瑞是借着她爹的光,但是大庭广众之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这中书令更是面上无光,不知要如何见人了。

“之后真的闹到皇上那了?”谢玉绥好奇,若真这样,这位焦大人可以直接辞官归乡,一辈子不出来见人了。

“那倒没有。”荀还是轻笑,“就是这几日焦大人称病告假,没去上朝罢,倒是皇帝派了太医去府上走了一遭。听说我们走后,梁大人来人去现场调停,然后又将焦夫人接回家劝了劝,这才没将事情闹大。”

“当真是热闹。”

荀还是笑眯眯地点点头,似乎对能分享热闹这件事很是愉悦。

这种热闹虽不至于每天发生,但总会有那么几次,谢玉绥不明白荀还是为何会对这种感兴趣,甚至未卜先知似的提前到了青楼,就为了看家长里短夫妻打架。

不过他心中虽有疑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