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捡到老婆第6天(3 / 4)

负盛名的酒楼中。

醉仙楼临窗的雅座,小二热情地擦着桌子:“两位公子看着面生,是外地来的?”

谢临沅给谢玉阑斟了杯茶水,没有否认:“带家弟出来见见世面。”

“难怪呢!”小二打量着两人,“二位长得都跟画儿似的,就是不太像......”

谢临沅手上动作未停,夹了块去刺的鱼肉放进谢玉阑碗里:“一个随父亲,一个随母亲。”

这话倒也不算全假。

虽然谢临沅没有见过宁庶人,但也从孟九尘的口中听说了宁庶人十年前艳冠后宫的事情。

谢玉阑这般好看,定是随的宁氏。

“水晶虾仁、蜜汁火方、蟹粉豆腐......”谢临沅没听小二介绍,直接说了几道菜。

谢临沅点的全是谢玉阑能吃的软食。谢玉阑吃得两腮鼓鼓。

谢临沅找店小二要了些菜叶喂兔子。

等到吃完饭结完账,谢临沅拉着谢玉阑的手出去。

出门便正巧看见街对面有家宠物铺子,门口挂着绣花的小衣裳。

“玉阑想去看看吗?”谢临沅主动问道,

“想!”

谢玉阑蹲在店门口,拿着件红色小马甲往兔子身上比划。

“小公子好眼光!”店主拎出件鹅黄小裙,“这是新到的姑娘款,配您家小兔正合适。”

谢玉阑仰起脸,申请疑惑:“兔、兔子、是、是姑娘?”

店主笑着点头:“看这体型和习性,准是母兔。”

人群吵闹,谢临沅没有听清店长和谢玉阑的对话,为兔子挑了不少衣服,店长一瞧这两位就是富家公子,高兴得不行。

只是在回宫的马车上,谢玉阑一直闷闷不乐。

谢临沅以为他累了,却听他小声嘟囔:“不、不能和、和兔、兔子成、成亲了....”

“为何?”

“因、因为....”谢玉阑动作轻柔地兔子耳朵,“她是、是女孩、孩子...和我不、不一样...”

谢临沅失笑:“正因不一样,才能成亲。”

车辙恰在此时碾过石块,剧烈颠簸中,谢临沅一把扶住谢玉阑的腰。四目相对,他看见谢玉阑眼里全然的依赖,纯粹得不含一丝杂念。

谢玉阑小声说道:“那、那我能、能和皇、皇兄成、成亲吗?”

“笨蛋,”谢临沅将他按回座位,“兄弟不能成亲。”

谢玉阑陷入了沉思,竟一时没有说些什么。

北宫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夕阳余温。

谢玉阑一回来就忙着给兔子试新衣裳,谢临沅则坐在书案前翻看今日买的书本。

“皇、皇兄!”谢玉阑抱着打扮好的兔子跑来,“好、好看吗?”

鹅黄小裙配着红绸项圈,兔耳朵上还别着那朵迷你绢花,像个小姑娘。

谢临沅忍着笑点头:“好看。”

谢玉阑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认真问道:“兔、兔子是、是姑、姑娘...那皇、皇兄是、是男孩子还、还是女、女孩子?”

谢临沅放下书卷,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你说呢?”

眼前人被捏得嘟起嘴,含混不清地说:“男、男孩子...”

“所以?”

“所、所以...”谢玉阑眼睛突然一亮,“可、可以和、和皇、皇兄成、成亲!”

这诡异的逻辑让谢临沅太阳穴直跳。他松开手,转而轻轻弹了下谢玉阑的额头:“兄弟之间,不谈婚嫁。”

谢玉阑失落地哦了一声,低头摆弄兔子裙子。

过了会儿又期期艾艾地问:“那、那要、要怎么样...才、才能和、和皇、皇兄成亲?”

谢临沅望进那双澄澈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孩童的玩笑话——谢玉阑是真心在困惑这个界限。

谢玉阑的前十年都和整个人世间脱节,没有性别之分,也不懂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