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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尔偷偷瞄一眼那位气场强大的太子殿下,再看看自家那位低着头乖巧得像只小雀似的玉阑表哥,心里充满了好奇与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他只见过自家嫂嫂这么听哥哥的话,以及自己哥哥这么照顾嫂嫂。

谢临沅和谢玉阑的关系也可以这么亲昵吗?

为什么苏凛然没有这么对过自己。

这么想着,苏明瑾有些不满,用筷子戳着自己碗中的饭。

下一秒手背就被打了。

苏凛然严肃的声音响起:“不要戳饭,不雅正。”

看吧。

苏明瑾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反对苏凛然,只好像鹌鹑一样怂怂道:“哦。”

而谢玉阑则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唇上那短暂的触感仿佛一直残留着,提醒着他与谢临沅那剪不断理还乱且日益失控的羁绊。

这让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些界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模糊得再也无法厘清了。

吃完酒宴,谢玉阑在苏府住了一晚。

谢临沅则是有事还没处理,回了太子府。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把谢玉阑接了回来。

谢玉阑刚到太子府就瞧见了冷着脸的谢临沅,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谢临沅露出这么冷的神情。

瞧见谢玉阑,谢临沅的脸色才缓了缓,他放柔声线问谢玉阑:“吃早膳了吗?”

“还没有。”谢玉阑乖乖回答。

“去布膳。”谢临沅侧过头对站在一边的剪春吩咐。

说完他便揉了揉眉心,轻声告诉谢玉阑:“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好。”谢玉阑有些担忧地看了谢临沅的一眼。

他总觉得谢临沅情绪不佳。

膳厅。

谢玉阑想着谢临沅今日的状态不对,连吃饭都没了精神。

犹豫片刻,他终是抬起头看向剪春,询问:“今日朝中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见谢玉阑的问话,剪春屏退了其他宫人,对谢玉阑说道:“今日二十多名朝臣同时进谏,要求皇上为殿下指定太子妃和侧妃,同时娶进府中。”

娶妃。

谢玉阑握着筷子的手收紧。

心脏突然传来一股难以言述的酸涩。

连谢玉阑都说不上这种感觉。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好事吗?”

剪春叹了口气,摇头道:“殿下自然不愿,在朝中公然和那些朝臣唱反调。”

“为何不愿?”谢玉阑的手不停捏着筷子动作,他反问。

剪春的视线落在谢玉阑的脸上,下意识想说就是因为小殿下啊。

可她止住了话头。

一个不成型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

这么想着,她沉痛道:“殿下说他不要同时娶两个妃子,谁来说也听不进去。我估计只有小殿下您说的话殿下能听进去了。”

谢玉阑捏着筷子的手愈发地紧:“我吗?”

“对。”剪春语气肯定。

谢玉阑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剪春则是适时叫回了那些侍女,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关心谢玉阑:“先用膳吧,小殿下。”

后面谢玉阑没有吃多少饭,他心里还装着剪春的话。

要去吗?

去吧。

谢玉阑对自己说道。

他走到谢临沅的书房前,轻轻敲了下门,迟疑了一下,还是唤道:“哥哥。”

“进来。”谢临沅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书房内。

谢玉阑垂首站在书案前,指尖无意识地蜷紧,说着那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的话语:“哥哥是太子,身份尊贵,同时纳两位贵女入府,开枝散叶,稳固朝纲,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不敢抬头看谢临沅的表情,只觉得那道目光如同实质,压得他喘不过气。

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