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味道确实还可以,而后才将之饮尽。
齐时邈问他:“怎么,有心事啊?”
秦砚不言不语,将从酒坊赎回来的账本推到齐时邈面前,齐时邈装傻充愣又把账本给他推回来。
“师父,你这两年是拿酒泡澡了吗?两千六百一十两,你是付银子还是付银票?”
他不收账本,秦砚便主动为他翻开。
齐时邈避无可避,抱头哀嚎:
“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竟然连区区两千六百一百两银子都要跟为师计较。”
秦砚不为所动。
忽然齐时邈反应过来:“等等,这银子你付了?”
秦砚点头。
齐时邈疑惑:“贺家丫头不是你收的徒弟吗?她……真收你钱了?”
秦砚鼻眼观心,兀自喝酒。
这神情,齐时邈秒懂。
暗道一句:你这师父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然后主动拿起酒坛子,亲自给徒弟倒了一杯酒,与之相碰道:
“什么都不用说,为师懂你的感觉。”
要问是什么感觉,就是……有被孝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头当师父不容易啊~
54.第 54 章 ·
第五十四章
秦砚从云真观出来, 当然没要到两千六百两,他这个师父打太极的本事一流。
经过云真观大门,这个时辰仍有不少人在排队敬香。
三年, 京城的变化很大。
有些人的变化也很大。
秦砚骑着马在城中行走,不知不觉就来到非常眼熟的府邸门外。
此宅东靠宣宁候府, 西临御史卢宅, 门前特意修成的坡状台阶完好无损,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不过门前却很干净。
他翻身下马, 回想最后一次进这私宅的情形, 他决定前往西域, 生死不明,但他仍抱有希望, 想把佩剑带走。
那之前,秦砚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过来,原以为兵器上会落一层灰,没想到所有兵器、暗器都纤尘不染, 被人仔细擦拭过。
秦砚能想象她坐在窗边桌旁擦拭暗器兵器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细心周到的姑娘,怎么三年不见,突然说变就变了呢?
正疑惑, 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唤:
“王爷!”
秦砚回身,见宣宁候贺啸天翻身下马向他走来, 两人拱手见礼, 贺啸天看了一眼私宅, 尴尬一笑:
“那什么……王爷这是……”
秦砚说:“初回京城,到处转转。”
贺啸天多少有点心虚, 于是主动邀请:
“王爷好兴致,不若到我府上喝杯茶水歇歇脚。”
原以为秦砚会推辞,没想到他答应了。
“如此便叨扰了。”秦砚说。
贺啸天愣了愣,果断反应过来,躬身作礼:“王爷请。”
秦砚虽然之前住在宣宁候府隔壁,却从未进出过宣宁候府,今日是第一次。
贺啸天自然不敢把秦砚带去普通花厅招待,便直接将他带去自己的书房。
“我这文墨不通之人,书房里也没摆什么书,王爷见谅,请。”
贺啸天命人奉茶后,请秦砚落座。
秦砚将贺啸天古朴简洁的书房环顾一圈说:“侯爷过谦,请。”
两人落座,贺啸天又说:
“对我们武将而言,也就是兵书会多看些。不像那些文臣,把书当个命。”
“侯爷爱看兵书,从前我府里倒是有些值得一看的。”秦砚说。
贺啸天饶有兴趣:“是吗?那改天得向王爷求来拜读一番。”
秦砚遗憾:“怕是不能了。”
贺啸天没有意识到危险,不解追问:“那是为何?王爷舍不得?”
秦砚摇头:“并非我舍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