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小心谨慎,竟一时没有发觉。
这两日心中积压的愧疚与自责早已垒成一座大山,使得顾虞心里沉甸甸的,一想到江与墨就会有点透不过气来。
但习惯和更深处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掌控欲却使得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看着江与墨。
穿过客厅走廊,主卧门做了隐形门设计,如果不是看着顾虞走进去,徐非耀跟周意白绝对想不到那个墙壁一样没有任何门把的“墙壁”会是主卧室的门。
此时里面,顾虞已经走到了主卧旁的小门。
他这次没忘记戴上头套,刚推开门,一个人影直接就冲了出来,紧接着两条细瘦白皙的手臂把顾虞的劲腰给圈住了。
顾虞瞪大眼睛,醉意都蒸发了大半。
他手心刚落在少年肩头。
“呜呜,为什么?你为什么今天不来看我?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
江与墨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他哽咽着,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顾虞露出的胸肌上——少年的侧脸此时正好贴在上面。
“你以前都一直陪我吃饭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江与墨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时不时有种哭过头的抽噎,“昨天你那样,今天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顾虞整个人都僵住了。
直到此时,是真的清醒了。
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个词——斯德哥尔摩。
顾虞神色复杂。
他一手按肩,一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落到他脑袋上,刚要安慰。
身后的门发出细微的声音,顾虞的反应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他搂住江与墨的腰,疾步冲向对面的衣物间。
徐非耀和周意白撞开门摔了进来。
徐非耀:“哎哟我去。”
周意白:“嘶。”
两人摔到地上,心里正在打好腹稿,好让阿虞不会怀疑到他们的目的。
一抬头,几步外的顾虞高大的身体正疾步冲向衣帽间。
周意白没反应过来,徐非耀已经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衣帽间的门口。
打眼望去,已经有点点醉意,脸颊有点红的男人正站在一排以颜色由深到浅排列的衣服前。
“阿虞,你干什么?”
或许有点急切,徐非耀这话说的有点质问的语气。
周意白这时也缓缓走过来。
“我要洗澡。”顾虞声音有些哑地说道。
他垂下眸子,却是在看身前蹲在衣服之间的少年。
黑色的头套戴在少年双眼的位置,下半部分蒙住双眼,上边有露出眼睛的部分则是叠在头顶、脑后。
漆黑与白肤,显得嘴唇过分的红。
衣服领口还是有点大了,明明已经好好挑选了,现在却还是能看到少年大片突起的锁骨。
少年似乎终于是蹲不住了,身体往前倒下去,他脸上出现慌张的神色,细白的手指在空中乱抓,攥紧了顾虞大腿外的西裤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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