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之人。”
曲无霁信步上前,面色冰冷地看着祭灵澈,一字一句道:“花婉婉。”
祭灵澈笑道:“我在,师尊。”
蜀上锦面露惊愕,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似乎措辞了半天,然后笑道:“原来竟是师妹。”
祭灵澈微笑挥手:“师兄你好,执法司咱们改日再去。”
蜀上锦微笑抱拳:“师妹见谅,是上锦唐突了。”
曲无霁:“你在这干什么。”
祭灵澈言简意赅:“躺着。”
蜀上锦:……?!
原来跟师尊可以这么说话吗?
曲无霁冷笑一声:“你哪来的酒。”
祭灵澈拍了拍地面:“地下挖的。”
她看曲无霁面色不善,补充道:“哎,师尊,我虽然脑子不好,但确实有点子运气,当初掉进莲池里都能被你捡回来当徒弟,更别说闲来散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异物,一挖竟然是坛酒这种事。”
蜀上锦在思考。
蜀上锦是个很有涵养的少年,此时却嘴巴微张,事情属实是难以理解。
曲无霁冷冷地盯着她,复而轻笑:“难怪,你确实运气很好。”
祭灵澈看着他,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曲无霁道:“去换衣服,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祭灵澈惊讶:“什么衣服?”
蜀上锦见状含笑道:“师妹,去换亲传弟子的衣服,我们要去看春擂了。”
祭灵澈神情一变宛若雷殛,她扯住曲无霁的袖子:“师尊!我不能去啊,你忘了,你说我不能出广爻峰啊,我出去还丢人现眼,我就在这给你看家好不好?”
曲无霁一点一点拂去祭灵澈抓着他袖子的手,慢慢道:“本座新收的徒弟,岂有不带出去之理?”
他冷声含笑:“再说,你难道不想念黄金台吗?”
祭灵澈目不转睛盯着曲无霁,然后说道:“师尊您又糊涂了,婉婉是外门弟子,哪有资格看试仙赛呢?我可是从来没去过黄金台。”
曲无霁:“话不要让为师说第二遍。”
……
祭灵澈看着自己金色衣袍,不由得生出一种人靠衣装马靠鞍的感觉。
其实花婉婉长得很好看,一双眼睛如含秋水,现在金丝华袍往身上一套,端地生出几分风流意气。
祭灵澈跟在曲无霁身后,一步一步走下那白玉阶,她想,既然出去了,是绝无可能再回来。
这个时候曲无霁忽然回过头来,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冷冷地看着她。
“婉婉。”他道。
祭灵澈一愣:“怎样?”
曲无霁道:“过来。”
祭灵澈只得往前蹭了几步,曲无霁道:“你既然未筑基,自然无法御剑。”
蜀上锦很有眼色:“师尊,师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他忽然发现他师尊的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
曲无霁道:“婉婉你与我共乘一剑。”
蜀上锦:……?
祭灵澈:“师尊,要不我骑马得了。”
……
没想到,竟然又到了烟花三月,怪不得春风吹得人懒意横生。
三月三打春擂,九月九打秋擂。
所谓春擂秋擂,有一个正经的名字:黄金台试仙。
祭灵澈想,红尘众人也有春闱秋闱,虽然她并不太了解那个,但是这试仙赛却跟那科举有异曲同工之妙。
世家或各门派翘楚弟子,初现锋芒,给他们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是谓春擂,乃一年一次。
而秋擂,则是世家家主,各门派长老来竞选仙盟的高级领事,秋擂不常有,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才可能开一回,一旦开秋擂,修真界就要变一变天了,老东西们可能不懂什么叫做点到为止,或者实在是利欲攻心,往往要杀个你死我活。
毕竟,春擂打得是小弟子的个人利益,而秋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