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出来,这可比单纯“被夺鳞之仇的人族算计了”来得劲爆多了。
只听凤帝悠哉悠哉道:“既然在场众多妖族看着,不如这样。让敖樊与聂世云再当众比试一场。距当初那场赛事过去不过三年,想必双方的水平变化不大,如此才称得上公正。”
气量小得和蚂蚁一样。这家伙竟然真的是自己的亲爹。玄阳看得直想翻白眼。
“怎么?难不成你们不同意?那可就真的如龙皇所说,是你信口开河了。”凤帝见翟白容有些怒意却发作不得的神色,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怎么会?晚辈求之不得。”聂世云毫不犹豫道。
面对人族,他们龙族本来就不需要讲道理。就算真的是敖樊的错也无所谓。可如今事情在这么多妖族面前被抖喽出来,若是当面惩戒了他们,自己反倒要落得个小心眼的名号。
他炼器不一定有吹嘘得那么厉害,近五十几年大家压根就没见过他拿的出手的法宝嘛。”
凤帝不了解自己,对于现场炼器他轻车熟路不说,而且现在正是他给建立云清阁打基础的时候。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大家都尽量不会去得罪有潜力的炼器、炼丹师。
就连对面的聂世云也险些藏不住一瞬间的惊异之色。
听到龙皇压抑不住恼怒的低沉声音,敖樊意识到大事不妙。
凤帝假作吃惊:“怎能说是表演呢?这是正儿八经的比试。一来让敖樊有个机会证实他’众妖皆知’的炼器实力,二来也让本尊看看清楚,这聂世云是否是可信之人?若他说了谎,那我们的生意,不做也罢。”
——虽然修为在上天界数一数二,但龙皇和凤帝一个毛病,死要面子。
翟白容蹙眉,飞快地瞥了凤帝一眼。这话中的意思是,若聂世云在此输了,那说好的令白虎一族帮忙修复阵法一事就不做数了吗?
“你说的对。聂世云此人与本尊也不过是有生意往来,本尊无法担保他说的话全是真的。”凤帝突然开口了,他的话让众妖族一惊,难道此事还有反转?
儿子。
众妖的目光都聚集在敖樊的身上,只等着他点头。
若是说三年前,敖樊还认为自己对上聂世云绝无败北的可能,那一次输了后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心中终于有了那么点自知之明。
看到聂世云风站在对面,好整以暇地模样,敖樊隐隐感到——自己会输!
可发展到这个局面,敖樊就是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呃,我、我也求之不得……!”敖樊听着父亲充满威压的语气,后背直冒冷汗,勉强地应下了。
锦画庭是为宴会赏花用设计,自然不可能有地火和炉具。聂世云的储物戒里倒是器鼎和锻造工具样样齐全,异火也随时可以动用,搬来一个高度合适的石桌便能开始炼制。可对面的敖樊就尴尬了,他炼器一向是在下人准备好的锻造台上,出门随身哪里会带着这些工具。
敖樊的储物戒里竟然连个工具都掏不出,比试还未开始,众人便觉得高下立判。
凤帝扭头一问,凤族中“碰巧”有后辈带了炼器用的东西,还有复数份的,这样一来也显得公平。
聂世云心道这也巧合得过头了些,演戏也不带这么浮夸的。但看了眼四下,众妖族都一副早就心知肚明的神色,无人对凤帝的刻意行径表示疑惑。
他想了想便明白了,这凤帝给龙族找茬也不是头一天了。这件事是否处于安排,众妖族压根就不关心。他们现在只想看戏,也想瞧一瞧,号称在中层炼器界混得有声有色的敖樊炼器水平究竟如何。
这场比试来得突然,临时搭建的工作台自然也很简陋。聂世云掂量了两下工具,觉得质量还算过得去,虽不及用自己惯用的器具顺手,但至少也没拖后腿。而且这样一来,他就不必让异火现身。修为不足的时期,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敖樊那边就不妙了。
以前在龙族领地时,龙皇请来了炼器师傅教导敖樊,却从不亲自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