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诡没有?反驳,眉头皱得更紧了? 。
两人的担忧,乌镶月暂且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回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
逄星洲将手贴在庞吏的脖颈等了?两秒,垂下眼眸,将其放在了?庞吏的马上,轻轻拍了?两下,让马匹带着对方离开,才?转头看向原地不动的黑袍男人,吐出了?一句似是肯定又略带好奇的话。
“你就?是无相。”
遇见庞吏,至少对手还?在人类的范畴里,他还?有?能?够打一打,搏一搏的能?力。遇见逄星洲,他能?回忆起来的,全是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突破箭雨,切豆腐一样切开城门?的场景。
这样的对手,遇上就?是个死。
他所能?做的,理应是第一时间逃走,寻求生机。
可面对逄星洲的问话,面对无相这个身份,乌镶月鬼使神差地,回答了? 。
“嗯。”
说完,他才?惊悚地想给自己来一下。是不是刚刚被庞吏打傻了? ,怎么这个时候还?回答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跑啊!
“那就?好。”逄星洲像是确认了?什么,抽出长剑,平静无波地望向他。
这举动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乌镶月喉头一梗,全身僵硬,刀都握不好,脑子里自动出现了?大量自己被切豆腐一样切开的画面。
不,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和?逄星洲打起来,要、要拖延,对,拖延时间!
他绞尽脑汁想话题,想要像之前挑动庞吏的神经,让其不由自主失控一样,吸引逄星洲的注意力。可是他和?逄星洲不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话题,硬要说的话……
灵光一现,他脱口而出,“你……认识阿月吗?”
不对,怎么不打自招了? ?堂堂无相大人,不可能?会知?道一个小喽啰的名字,既然他在这个时候说起阿月,不就?证明阿月的身份根本不简单吗!
果然,这话一出,逄星洲一直毫无波动的神色变了?一下,他甚至没有?如?想象中一样,直接冲上来把乌镶月切成左一块右一块,反而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对话。
“阿月是加卡托兰的人,是吗?”
“……是与不是对你有?区别吗?”
乌镶月没想到对方还?专门?问了?这个。他暗自打量四周,惊喜地发现,有?几个加卡托兰的成员慢慢靠了?过来,似乎打算里应外合偷袭一波。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专门?给他创造的生路。如?果颜诡还?在上面筹谋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放任他就?这么死在勇者手下。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果然还?是拖住逄星洲,再没有?营养的话题,只要能?够拖延时间,都能?创造生存的机会。
逄星洲沉默了?一会,又说,“阿月现在在哪里?”
还?真沿着这个话题聊起来了? ?
乌镶月有?点奇怪,但嘴上没停,“你为什么想见他,他和?你没相处多久,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他不在这座城里,对吗?”又一个奇怪的问题,怎么这些问题毫不相干,而且对方一个问题都没有?回复。
乌镶月沉默下来,总觉得对方有?点古怪。
“我知?道了?。”逄星洲却像是自顾自确认了?什么,原本放下些许的长剑,再度举了?起来。
不好!他睁大眼,刚要转身。
下一秒,锋利的剑刃已经刺到了?眼前,不偏不倚,向下一划,就?是人头落地!
那一瞬间乌镶月心跳都要停了? ,别说抵挡,他根本没有?抬刀的时间,这一剑来的速度太快,太利,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满是清凌凌的杀意。
会死!会死!会死的!
无数念头好像在脑中打转,又好像脑中一片空白,致命的血光中,他没有?一丝一毫力量,只能?捕捉最后?一丝极限的生机,脚下一歪向后?倒去。
这是无用的缓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