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板着脸的女人没等她说完话,抓小鸡一样就将她的肩膀钳住。
用力的十指深深陷入她的皮肉,箍得骨头都疼。
“啊。”宁璇吃痛地挣扎,她们却拿寸劲逮着她。
作为宫里的老人,她们做惯了这般行径,知晓如何让人拜服。
就是再硬的骨头被磋磨一番下来后,也得软化认栽。
意识到越反抗越痛,宁璇不敢再妄动。
卸力任由她们把自己推搡进屋内,她被强硬摁着跪下来。
乍然从昏暗处进入灯火葳蕤地,宁璇眼前闪过白芒。
等她缓过这阵劲,定睛看向屋内光景时,惊讶连同着愤怒潮水般涌上来。
她的橱柜显是全部被翻了一遍,东西乱七八糟地洒落一地。
就连涤洗干净的衣裳亦被随意丢在地上,其上多出几道刻意留下的灰脚印。
这便罢了,宁璇的目光在触及那块四分五裂的白玉佩时,眼尾一点一点地染上红色。
恰如胭脂在雪白纸上晕开,艳色惊心动魄。
即便她心里已与容家断得一干二净了,那夜她仍旧选择保全这块玉佩。
并非挂念劳什子虚伪旧情,而因为这是她爹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每当思念他们时,她就会攥着玉佩紧贴胸口,默默诉说,好似他们不曾离开。
然而,她所珍视之物此刻碎裂得不成模样。
只一眼宁璇便知晓,白玉再难愈合,她与家人们的最后一点羁绊也随之消散如烟。
宁璇浑身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气,使得她挣脱了那两人的束缚。
她直直地扑向玉佩,小心翼翼地拾起,拭去上面的灰尘。
那些细小的碎块扎入皮肉,冒出殷红鲜血,沁透白玉。
光是看着,旁观者都能幻觉到这种钻心的疼痛。
宁璇却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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