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及皇宫的守卫也不会如眼下这般森严,单枪匹马闯一闯,或许还有希望解决掉全寿康。”
晏漓:“师父,别说了。”
“不说?你瞧瞧他眼下疯样,不说他能清醒吗?!你娘方才说要你好好活着,如今谢夫人尸骨未寒,你便要去犯蠢送死——你去罢!没人拦你。我们所有人,一起同这大桓朝葬了算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个傻的废弃了他多少年夺位的筹谋?为了你,他要我去救你娘……”
“方元望!!”
晏漓忍无可忍,怒而打断。
“你说够了没有!”
一道惊雷轰然响彻,片刻后,屋内恢复可怕的寂然。
“我知道。”
谢见琛不挣扎了,从嚎啕悲鸣转为无法止息的低声啜泣。他流泪太久,声音都沙哑难言。
“我知道,对不起,我知道……”
他浑身的力气在此刻仿佛都被抽干了,失了魂般绵软无力倒在晏漓怀里,茫然又无助。
“我知道我现在很冲动,我知道我现在有去无回……
“可是晏漓,我没有家了……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怪我?”
他痛苦地以双手遮眼,不住喃喃道:
“如果我对阉党敬而远之,如果我远离朝堂,如果我不杀那头狮子彻底激怒全寿康……如果我不那么愚蠢自大,谢家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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