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部分!”鸭子用音量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冤枉,他说道:“你们要查就查他,翔子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鸭子口中的“翔子”多半指的就是简宇翔,东方晔并不抬眼看他,他看着文件夹里的资料问道:“简宇翔和邓力是什么关系?”
“翔子欠姓邓的钱,一共五十万,都是他在场子上输掉的!姓邓的带我们去催收过几次,但他都还不上,所以我们就把他家搬空了抵债。有几次上门堵他,他还是没钱,姓邓的就叫人把他打了一顿。”鸭子说。
唐庭在外面听到了鸭子的交代,他马上就知道鸭子说的是实话,唐庭对着监控台上的话筒冲审讯室内的东方晔说:“他说的是真的。”
东方晔默默听着唐庭在外的提醒,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平静地继续问道:“邓力跟你说他要离开闽州的原因了吗?”
鸭子回忆了一下,随后疯狂点头:“知道,知道!他跟我说,铸造厂死了人,所以他要跑。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场子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姓邓的对那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说,他还不让我们说,还叫我们这几天都别联系他!警官,翔子的死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是那个姓邓的,肯定是他把人打死了所以才要跑的!”
东方晔还没这么容易就被鸭子的情绪调动而轻易相信了他的证词,他闭着嘴等鸭子情绪放下来后才问他:“1号那天晚上,邓力跟你们在一起吗?”
鸭子说:“在……在!”
“从几点到几点?”东方晔问。
“应该是……从晚上十点开始,到十一点左右。”鸭子老实交代。
“你们只玩了一个小时?”曹然抬起头来问道。
“因为……死了人,附近警察很多,我们听到了动静,不敢继续。”鸭子越说越小声,低着头承认自己心虚。
这倒是句实话。当晚发生命案,铸造厂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分局和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这动静要打草惊蛇吓到这帮赌鬼那还真没办法。东方晔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把话题拉扯回来:“1号晚上六点到十点之间,你和邓力分别在什么地方?”
“我……和姓邓的一起,在市区的酒吧喝酒。”鸭子回答道。
“几点去的赌场?”东方晔问。
“应该是在晚上九点左右,我开的车,姓邓的跟我一起回来的。”鸭子回答。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钱亚和邓力当时正在进行另一桩违法活动,大概是没关注到简宇翔的情况。东方晔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在回去的路上,有没有看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鸭子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晔会这么问。
东方晔皱起了眉,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问题,但直觉告诉他简宇翔生前一定是和凶手打过交道的,因此他换了个问法:“你们之前去催债的时候……见过他和别的人在一起吗?”
鸭子一愣,接着他低下头开始回想,几分钟后他猛然抬起头,告诉东方晔:“有!有一个人!上个月月底的时候我们又去他家催债,看见他和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在他家里说什么事情!”
听见有新情况,唐庭立刻打电话叫人过来做侧写画像,而审讯室内,东方晔立刻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个子不高,一米六七左右,皮肤有点黑,穿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口音……口音听起来像本地,但跟我们这一片又有点不一样,不知道是哪个片区的。”鸭子边想边说,“对了!他的右脸上有个痦子!”
东方晔走出审讯室,马上对唐庭说:“现在叫人去提审邓力,但是先不要把他带到审讯室,局里那辆装了铁窗的面包车呢?开到门口来,把他带上去。”
唐庭知道东方晔要干什么,他马上摘了耳机去照办,先是叫付小福去把车开到分局大厅门口来,接着他就去暂时关押邓力的地方,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邓力架起来往门外拖。
邓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还故作抵抗的心思在这样一个场面下也显得脆弱不堪,他急忙问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