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给金小楼一小片清凉的阴影。
好在越往里边走,雾气便越大,潮湿水润的空气缓解了不少暑热,却也更闷了些。
金小楼不适应蜀地的闷湿感,已强撑着走了三日,一日比一日难受。这一日没走一会儿,金小楼便觉得头晕得厉害。
正好前边林荫道旁有间草棚茶亭,三人便栓了马绳,在茶亭里小坐歇脚。
茶水只有最普通的老荫茶,味重苦,却最是解暑散热。
金小楼喝了两口,靠着高琅坐在长凳上吹了阵子风,便觉得浑身舒泰多了。茶亭的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南阳前去向她打听了前路,刚坐回来,便听得后边一声哀哭响起。
扭过头去,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趴在桌面上,一璧哭一璧蜷起拳头来使劲捶打桌子。
茶亭掌柜忙放下添茶的茶壶,靠过去大声道:你就算哭破了天又有什么用?
说罢,一跺脚又道:依我看,还得报官!
报官?他们还怕你报官?!那大婶扬起脸来,一张纵横沟壑的脸上满是泪痕,看着便是个伤心的老实人,再说了,官府的人对他们避之不及,又哪里会管我女儿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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