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种红色的染料,难怪一开始金小楼便觉得奇怪。
这厢房里满是血迹,该有冲人的血腥味才对,可她不仅闻不到一点腥味,空气中反倒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更奇怪的是这大木桶早已没人用了,因为这桶底的一块木板翻起了几根又长又粗的木刺,人一便会刺破了脚,金小楼来不久修缮,便早把它收了起来,放在杂物间里。
眼下山记的伙计们沐浴都是用的另一个小木桶。
在寻思着,还没起身,便见桂枝抱着麟儿匆匆从外边跑来:小楼,那如意的哥哥来了,正在前边大闹呢。
他怎么知道得这样快?金小楼又懵又奇,起身便随桂枝往外走。
况如月也跟了过去:绿筠不是报官去了么,许是从衙门里听到了风声。
一转过去,果见山记门口跌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一身灰衣,吊着一双三角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口中嚷嚷着让山记还他妹妹的命来。
本已是归家的时刻,响水街上行人渐少。
可这男子一哭喊起来,不时便聚了许多行人。
我和我妹妹两人相依为命,你山记的老板金小楼,黑心肝毒心肠,不知因为何事要害我妹妹灭口!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千万帮我声讨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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