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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郑韫余光撇着于夏的神情,“店家说定价太低卖得亏,自留了。”

小周长长“哦”了一声:“那看来不是什么大果园。”

于夏恰好吃完,她把餐盒端起来,起身打断这场关于菠萝的争议:“我吃饱了,先走了。”

洗完餐盒还给岑雪,于夏离开了茶水间。

坐在那都不像吃饭,像开庭,郑韫是原告,她是被告,岑雪是书记员,小周就是法官。

有种下一秒会被收监的错觉。

直到周五,小周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嚷着要去楼下吃饭,岑雪那日没有带饭,郑韫借口晚上没睡好要午睡,退出吃饭四人组的行列。

于夏以肚子不舒服为由提前离席,回到公司。

路过文案组时她看了一眼,郑韫正在工位上,趴着睡觉。

瘦削的肩披着薄毯,灯光照得头发毛茸茸的,因着上班不方便打理及腰的长发,前两天郑韫去附近将头发剪短一半,平直整齐地垂在背上,很顺滑,手感一定不错。

于夏收回视线,同路过的同事点头示意,回到自己工位上掏出手机。

郑韫一觉睡到岑雪回来,身边来了同事,郑韫忽而惊醒,心脏砰砰地跳,不舒服极了。

她今天轮到生理期,兴许是前阵子没休息好,情绪又大起大落,一向没什么感觉的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挖掘机在子宫里铲地。

“你生理期了呀?”岑雪放下刚买的咖啡,惊讶地问。

“嗯……?”郑韫还有些刚醒的迷糊,骤然听见岑雪一问,还有点不知所措。

“红糖水,止痛药,”岑雪指着她工位上的东西,“你痛经吗?”

“有点。”郑韫蹙眉翻看药盒,这不是她买的东西,甚至照顾到她没有吃午饭,还特意给她买了一个加热的三明治。

“早说呀,”岑雪叹气,“公司有月经假,带薪休假的,我每个月只要不忙就一定请。”

郑韫是知道的,签合约的时候所有福利她都问过一遍,对方还特意跟她强调过记得每个月带薪休一天。

“不用担心实习生请假影响转正考核,”岑雪以为她担心自己工作的事,宽慰她,“我们公司转正只考核人品和工作能力,合理范围内请假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郑韫倒不是担心这个。

她纯粹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来公司无论如何都能多点机会和于夏相处,尤其是她现在和于夏工作有交叉内容。

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能和于夏有机会修补感情的机会。

“你有看到谁给我买的吗?”郑韫摸了摸杯壁,还是热的,应该刚送来没多久。

“不是你买的吗?”岑雪摇头,“我不知道,刚回来就看见了。”

郑韫心中却有猜测。

雀跃的情绪如同二月天的野草,风一吹,连天碧浪。

吃完三明治后又吃了一粒止痛药,药效发挥,疼痛感逐渐褪去,郑韫又小憩片刻,再醒时精气神归位。

到了正常下班点,于夏多加了一会儿班,推进组长发的其他任务,八点多才下班离席。

在地铁站却碰见等车的午饭三人组。

小周要乘坐的电梯是另一侧的,先一步到来,她朝着三个人挥手,连刚下扶梯的于夏都照顾到了:“我先走了,拜拜!”

于夏朝她颔首,算是应了。

于夏仰头看一眼电子公告牌,算时间刚发走一趟,所以站台等车的人不算多,

平心而论,岑雪作为一个普通同事和邻居,对她相当照顾,所以岑雪在,于夏并不好直接绕过她远离郑韫。

她走到岑雪另一侧,与郑韫隔着岑雪,三个人行成了诡异的三人并排阵型,还是中间凹下去一截的。

岑雪只有165出头,在两个170的人面前不够看,她盯着印在玻璃上的人影,忍不住低低地抽了口气。

有点像一家三口两妈带孩出行。

还是闹别扭的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