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坦诚相对多了去了,一起洗澡,睡一张床。只不过如棠成年之后,商柘希工作也忙起来,次数变少了。
商柘希对他的身体,也许比对自己的身体还熟悉。每一颗痣,每一个角角落落,商柘希比如棠自己清楚。新一年的身高,鞋子的码数,手腕的大小,不是什么神秘的数字。
大理石一样洁白的裸体,线条优美的四肢,纯洁的肩头,纤细的腰,也不神秘,只是像一朵午夜昙花,又打开了他的花苞。
要不怎么说,昙花一现。商柘希看向大穿衣镜,如棠目光也撞上镜子。衬衣扣子开了几颗,微露出男人白皙紧实的胸膛,商柘希站在那拎衣架,也是倜傥的。
如棠垂下睫毛,专心扣衣服,商柘希伸过了手,如棠低着头,不满地诶了一声,商柘希掰他肩膀,整平了衣领。
整完了,手指却勾起他头发,把玩似的缠住了。
如棠抬头,商柘希轮廓逆光,人在阴影里,他看不清他的脸。如棠一动不动,也许是错觉,也许是要说什么话——
商柘希在靠近。
那一刻,手机提示音响了。
如棠像是梦醒了,拍掉他的手。商柘希顿了一下,拿出手机看。
如棠故作坦然,说:“工作的事?周末也不让你好过。”
商柘希低头回消息,说:“是不好过。”
如棠又朝镜子看,理一下头发,不看还好,一看发现自己耳朵红了。商柘希还低着头,如棠连忙走出更衣室。
商柘希抬头,只捉到他背影,跟到卧房,如棠连影子也没了。
简短回了两句,商柘希走出来找人。如棠正在给起居室开窗,一本正经说:“穿多了又觉得热。”
这个时节也正常,大街上有人穿短裙,也有人穿厚毛衣,商柘希没说什么。
桌子上放着如棠的书包,商柘希很有目的性,看到了就走过去。如棠还对着窗子,呼吸晚风,不知道商柘希要搜查。
如棠说:“你在上海怎么样——”
拉链声从身后传来,如棠回头,眼看商柘希翻他的书包。如棠跳过去一样,按住了他的手,给他一个眼神。
【你干嘛!】
商柘希也给他一个眼神。
【想干嘛就干嘛。】
如棠又给他一个眼神。
【你这独裁者,不尊重个人隐私的坏蛋!】
商柘希还他一个眼神。
管他的眼神。
【我是你哥哥,你在我面前没隐私。】
两个人不说话,硬是从对峙的眼神读出了对方的意思。
书包像一只纯洁无辜的羔羊,被两个人擒在手里,半张着口,等待被宰。
商柘希先开了口,说:“心虚什么?有不能见人的东西吗?”
如棠气得想打他,说:“我心虚?”
“半夜不回家,在外面住。”
“我又没干坏事。”
“还是和女生一起。”
“那怎么了,我画画。”
“画了什么?”
“作业。”
“我看看。”
如棠不给他,商柘希从身后圈住他,抓住了他的手。如棠整个人一激灵,想了想,不对啊。
他确实没干坏事,确实侥幸躲过了一劫,那有什么好心虚的。
如棠挣开他,书包砸给他,理直气壮说:“好吧,那你看吧。”
商柘希一时不动了,不知道这是哪一出,如棠打开书包,拿出一沓素描稿子给他,像扇子一样对他扇风,十分贴心。
商柘希接过素描本,打开来看,一张张翻。如棠说:“一个是我同学,一个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我们找她做模特,画人体作业。”
到了后面几张,果然是女人的裸体,美而灵动,舞蹈生的底子。
商柘希瞥他一眼。
“裸体?”
“嗯……”
商柘希不吭声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