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礼,迫于无奈,只能将谢恒一并救出,且与蕙夫人一同救回了萧国。
晏姝这番听着母亲娓娓道来,在听到蕙夫人说自己没受伤时刚要安心。
竟又听到晏如雪疯了,谢珩被下诏狱,此番又被萧彧的人一同带来萧国的事,顿时一双杏眼瞠大,格外震惊。
“晏如雪竟然疯了,这是怎么回事?”
晏姝心中奇怪,自那日使臣接待宴后,她被当众下令封为萧国王后,三国使臣翌日便各自带着公主归国。
在那之前,晏姝便再未见过晏如雪一面。
竟不知晏如雪竟是疯了。
难道是那日在殿上被吓疯的?
晏姝想想也是。
毕竟晏如雪作为晏文王和晏王后的掌上明珠,自幼便是百般娇宠。
金枝玉叶又身娇肉贵,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景象。
先是被吓要行拔舌之刑,又见到了萧彧当场杀人的模样,估摸着是心里承受不住了,才会疯的。
蕙夫人见晏姝蹙起眉头,便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温声道:“人在做,天在看,琼华她作恶太多,有这般下场也是自遭天谴。”
昔年晏王与晏王后对这个女儿宠爱得如珠如宝,任由着晏如雪欺负她的姝儿多年,平白让姝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此番他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一下子疯了,倒是解了蕙夫人多年的心头之恨。
她此刻摸了摸晏姝的头,眼中带着丝丝心疼。
蕙夫人此番在路上听说姝儿做了萧国王后,也不觉庆幸,唯有满满心酸与心疼。
当初萧威王让各国献美,晏文王为求两国和睦,将晏姝指定嫁到萧国,给那萧威王做美人。
可萧威王那荒淫无度,残暴不仁的名声,这天下谁人不知。
姝儿若是进了萧宫,怕是要被百般折辱。
蕙夫人为此只能跪在晏文王的宫殿前,哭求着晏文王收回成命。可她在大雨中接连跪了三天三夜,直至在大殿前昏厥过去,晏文王都不曾见她一面,而是抱着美姬夜夜笙歌,全然不将这对母女当回事。
蕙夫人被送回宫后便大病一场,清醒了便日日以泪洗面,后来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着看着晏姝被送到萧国。
母女被迫分离,蕙夫人至此以后便是日渐消瘦,茶饭不思。
后来又听闻萧国宫变,萧国太子弑君上位,还强行要了姝儿做美人,蕙夫人更是忧心忡忡,一夜就长了许多白发。
这萧国太子手段狠辣,想来也不是个宅心仁厚的明君。自己的姝儿落在他手中,日后还不知要受何等折磨。
且如今虽做了王后,只怕是心中也是百般苦楚。
所以蕙夫人对自己的女儿唯有心疼。
而听着蕙夫人此刻的担忧之词,晏姝顿时摇头,轻轻拍了拍阿娘的手背,笑眼弯弯安慰。
“阿娘别担心,萧彧他对我可好了,这次还是因为他答应了我去将阿娘接过来,我才能见到阿娘的。”晏姝说着,将白净小脸贴在了蕙夫人的胳膊上,一副撒娇的模样。
蕙夫人看着眼前被养得脸颊莹润丰盈的小女郎,不似过得忧心的憔悴模样,心头终于生出些许安慰,连着说了两句“那便好”。
“只有姝儿过得好,阿娘才放心。”
晏姝听着自家娘亲温柔的声线,又摸了摸她瘦得骨头都硌人的胳膊,顿时眼眶又开始发酸。
“可阿娘过得一点都不好……”
不仅瘦了一大圈,连白发都多了不少。
“是不是晏王后他们一直欺负你?”晏姝眼睫湿润,一想到阿娘在晏宫受得苦,心中发酸,又想哭了。
蕙夫人闻言则是温柔地用帕子替小女郎擦着脸上的泪,“没有的事,后来我搬去宗庙,宫里的女人又越来越多,她已经自顾不暇了,根本没功夫来对付我。”
“阿娘只是担心姝儿,才胃口不好而已。”
晏姝抽噎了一声,抱着蕙夫人的胳膊委屈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