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足够的保障才行。
而这种保障,必然是能全全保住她性命的。
晏姝正思忖着,忽听殿外寺人通传“王上驾到。”
见是萧彧过来,女郎便立刻从榻上起身,快步走到内室出口向外看了看。
不到片刻,便见萧彧迎面进来。
“王上万安。”晏姝屈膝,正要行礼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晏晏不必次次如此多礼。”萧彧垂眸看她,嗓音淡淡。
说罢便将人拉起来走到了一旁的软榻。
待萧彧坐下,晏姝便又顺其自然地坐进他的怀里,刚埋在他的肩上嗅着那淡淡的积雪松木香轻轻闭上眼睛发懒时,便听那记清冷声线在耳边骤然响起。
“听闻晏晏今日去了太后那里。”
晏姝没曾想萧彧竟是连这都要盘问,微微直起身子看向他道:“妾是去给太后请安的。”
女郎温声,面色坦然而平静。
萧彧闻言狭眸微敛,漆黑的眸子情绪并不分明。
“太后可有为难?”
骨节分明的长指随着话音一起落在了少女那张莹润的脸颊上轻轻抚了抚,而后又落在了晏姝耳垂,甚至自然而然地捏了捏。
被他碰到的那块肌肤微微泛凉,还有酥‘酥的痒意,晏姝虽不知萧彧为何会如此发问,但还是摇了摇头。
“太后仁善,自然不会为难妾身。”
虽说晏姝知晓昭景太后并非萧彧生母,但好歹昭景太后如今是萧彧名义上的母亲,不提他们关系究竟是否亲厚,但晏姝可不想成为二人中间挑拨是非的罪魁祸首。
更何况,她还指望日后抱上昭景太后这条大腿呢,自然不会在萧彧面前说什么太后不好的话。
萧彧闻言,指尖微顿,眼底似是划过一丝暗色,继而又神色如常。
“那便好。”
坐在他怀中的晏姝并未觉察到萧彧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晦涩,只是还有些沉浸在方才对两条生路的抉择中。
距离极乐之宴还有两年,所以她眼下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去准备。
两年里要么成功诞下萧彧的子嗣,然后母凭子贵保住性命,要么就要与昭景太后结盟,置换利益。
如今时日还算长,她倒是不用急着只选一条路走到黑。
就像姜媪所说,子嗣之事不可太过心急,顺其自然自会有好消息。
她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握时机,不可放过一次机会。
见女郎半晌不言,萧彧正停在女郎耳垂上的手微微多施了几分力气。
晏姝“嘤咛”了一声,抬头看那始作俑者,语气似娇嗔,“王上!”
“晏晏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萧彧开口,倒是灭松手,修长指尖依旧有意无意地捏着她。
晏姝按住他作乱的手,尽量去忽略那痒麻之意,随意胡诌了个借口:“妾身只是在想今日晚膳应该吃什么而已?”
萧彧闻言弯起了那双狐狸似的狭长眼,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晏晏可想出来要吃些什么了。”
虽说方才只是借口,但回来这么折腾了一会儿,晏姝还真有些饿了。
如今吃食多以炖煮、蒸制以及烤制为主,平日里晏姝便是最爱吃那炙牛肉、炙羊肉的。只是最近入了伏,有些胃口不佳。今日一番来回思虑,倒是颇想吃些炙肉了。
而所谓炙肉便是烤肉。
或直接烤制,或腌制后再烤,亦或是切成片、块串起来烤在当下都颇为时兴。不过贵族多讲究用膳之礼,所以宫中多切片烤炙。
牛羊肉切成厚实一片再以火灼之,烤至金黄滴油在涂上浆果或者辣椒碎,晏姝真的能吃好些。
真是愈想愈饿了,晏姝忙抬头看向萧彧提议道:“妾想吃炙肉了,王上以为如何?”
萧彧自然应允。
而宫人得令后,便立刻去吩咐小厨房即刻备菜。
约莫两刻钟,菜便陆陆续续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