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备了一番说辞。
“太后明鉴,妾深知王上的荣宠宛如朝露,今日或许正盛,明日也可消散。单靠一时恩宠,妾便如履薄冰,若是他日失足落下,岂不是处境悲凉。”
“太后根基深厚,又心怀仁厚,妾不敢奢求太后替妾身遮风挡雨,只求往后若遇危难,太后能给妾指条明路,便已是天大的恩典。”
晏姝的意思也很明白。
若是真无机会诞下萧彧的子嗣以来保命,那届时真要重蹈前世覆辙的话,至少要求得昭景太后庇护她一次。
这番话坦诚得近乎卑微,倒让昭景太后眼中的讶异淡了些。她抬眼,目光在晏姝脸上停了片刻,忽然漾开一丝不明笑意。
“晏姬既懂分寸,便是好事,正好这棋下到一半缺个对手,晏姬若有兴趣,陪哀家续完这局如何?”
晏姝自然应了,随即走到棋案另一侧坐下。
棋盘上黑白子已布得疏密交错,昭景太后执黑子,攻势凌厉,白子被压得几无喘息之地,显然是先前谁留下的一道残局。
而昭景太后落子也是极快,只见一枚黑子轻巧落下,瞬间便截断了白子的数条出路,继而她便朝晏姝挑眉笑道。
“你瞧这棋,就如这宫里处处是局。白子占了些边角小利,看似风光无限,内里却空荡得很,只要稍有不甚,便会被击打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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