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如画的眉眼,落至他转动念珠的皓骨上,见他动作一滞,满意地勾起唇角。
这男人竟还记得他照骗的事,非得在这种小事上掰回一局。
“嗯,可能檀先生打探消息的方法是询问保安吧,挺接地气。”
谢景霄拇指轻轻研磨念珠的莲纹,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弧,用清冷润泽的嗓音接着说,
“我以为网上说商战是关电闸,解散群这些低端方式是在开玩笑,但现在想想这种朴实无华的方式也不是不可能。”
“郑助理,你反思一下。”
檀淮舟一招祸水东引,将祸事引到副驾的郑助理。
“先生说的是。”
郑助理叹了口气,打工人常态,习惯了。
卡宴停稳后,谢景霄说道:“您在车里等一下,我收拾东西很快。”
见檀淮舟点头,谢景霄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谢宅门外,谢景霄吸了口气,按响门铃。
听见门锁连动的声响,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卡宴,檀淮舟那个位置能看到屋内,但由于视野死角,里面人看不到屋外。
门刚打开,帮佣刘妈见到是小少爷微微一惊,随即向屋里喊道:
“太太,小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迎面飞来一个青瓷杯,
瓷杯碰撞到门框四分五裂,谢景霄不加躲闪,清晰感受到锋利的瓷片擦过喉管,在白皙的颈部留下一抹刺痛。
刘妈惊得叫出声,眼前的二少爷,已经被滚烫的茶水溅透半个身子。
但他丝毫微动,平淡如水的眸子未起半点波澜,垂手而立,漆黑的古檀念珠悬在腕骨上,如超脱的圣人般。
“小少爷,夫人很生气,您要不……”
“没事的,我知道。”
“小贱蹄子,长能耐了,还有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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