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
几位警察对视一眼,“快一点。”
顾云宴扫了在座股东,抬抬手,“谁赞同将老爷子清退出董事会?”
大势已去的檀氏,和现在新任的老板,他们分得清。
只是瞬间,全员举起手。
顾云宴轻拍着手靠近檀老爷子,俯下身,盯着他。
“你不是很喜欢游戏吗?怎么样这次当游戏主角感受如何?”
“你……”
檀老爷子一辈子就喜欢斗,年轻时候跟兄弟们争家产,老了想看晚辈们斗,但是大儿子游手好闲,满脑子只有酒色,二儿子一心只有家庭和热爱的考古研究,根本斗不起来。
所以他想着,断了大儿子的钱,灭了二儿子的爱,他们应该就要扯头发。
却没想到二儿子油盐不进,转身去了更远的地方考古。
他想起来,大儿子远在南城还有一个私生子,父子之争更有意思。
大儿子根本比不上孙子的一点,眼看游戏没有意思。
视线落在孙子的两位朋友,挚友反目倒也有意思。
稍加干涉,
就让最骨气的打碎傲骨摇尾乞怜,
让最志气的成为傀儡任由摆布,
让最理智的灌溉仇恨成为疯子。
却没想到多年以后,傀儡跟疯子会为了没骨气的,联手推到他所拥有的一切。
檀老爷子哈哈干笑两声,“是我输了。”
“好走不送,”
目送檀老爷子被警方带走,他故意伤害杀人,偷税漏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顾云宴抬手触了触没有温度的左眼,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
“檀氏现在是我的了,之前对檀氏各种不利的声音,挨个清算吧。”
*
一周后,医院。
谢景霄恢复的差不多,倚在檀淮舟肩膀在花园晒着太阳。
“想要出去走走吗?”
听到声音,谢景霄睁开眼睛,“想,我们去哪里?”
“民政局,怎么样?”
微凉的指尖被檀淮舟攥在手心,无名指被小心翼翼套上一个蓝色钻戒,
“明天立春。”
谢景霄突然直起身子,紧张得长指微颤。
他竟然记得,曾经跟谢初远说过,开春之前,跟檀淮舟结婚,便再也跟谢家没有关系。
“好。”
*
谢景霄再次见到谢初远,是在新闻里。
往日伪装得人模狗样的谢初远,拽着顾云宴裤脚,歇斯底里地哭喊,却被安保无情地拖走。
檀淮舟怀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窝处,察觉到谢景霄的疑惑解释道:“之前网上那些诋毁檀氏、诋毁你的言论都是出自于他们,人家就是稍加引导,他们变本加厉,现在顾云宴清手握证据各种清算,谢家不止要赔偿,可能还有牢狱之灾。”
“嗯,”谢景霄发现他那个讨人厌的哥哥确实消失在视野里,想来也是顾云宴的手笔,“檀氏没了,你不难受吗?”
“难受什么?他是以高价在我手里买的股权,我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话刚说完,檀淮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铃声盖过新闻声音。
“你不接吗?”
“不是很想接。”
“万一找你有急事呢?”
“那你接。”檀淮舟干脆装死埋进他肩头,吮吸沐浴后清淡的冷香。
谢:【喂,哪位?】
顾:【卿舟啊,叫你老公接电话。】
谢:【好,我给他听。】
发现檀淮舟根本没有伸手接电话的意思,就乖巧地把电话凑近他耳边。
顾:【檀淮舟,什么时候把我钱还了,回来接你的破公司?】
檀:【嗯。】
顾:【别装死,滚回来上班。】
檀:【嗯。】
后来,城西那片看似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