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烧了……洗漱一下,我们回去给你再看看。”
“我没事了。”
檀淮舟从额间取下他的手,揉了揉,“今天有祭窑神,现在回去,可就看不见喽!”
“可是你……真的好了吗?”
谢景霄狐疑地打量着他,他生病的样子跟平日完全不一样,平日惜字如金,昨天连睡觉都在嘟嘟囔囔撒着娇,
“还有你,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檀淮舟摇摇头,他只记得很冷,脑袋昏沉的可怕,记忆在与他接吻后,戛然而止,
“我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
“干了不少。”
檀淮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检查谢景霄的身体,想到他昨晚可怜地趴在床沿睡着。
难道昨天他把人家睡完,还将人家赶下床?
沉默半晌,见谢景霄并没有痛苦的表现,檀淮舟缓声说道:“对不起,我脾性比较奇怪……”
谢景霄赞同地点着头,“确实奇怪。”
“伤到你哪里了吗?”
他接着点头,指了指腰,薄唇吐出两个字,“腰疼。”
昨天抱他上来,谢景霄确实腰扭到一下,虽然不至于直不起来,但还是会时不时隐隐作痛。
檀淮舟再次抿唇不言,微微敛眸,藏匿住眼底的情绪,片刻后,薄唇微动,
“你先养伤,我争取最近不碰你……”
他清冽的嗓音,努力保持平稳,掩饰语气的落寞。
“哈?你在说什么?你是骚还没退吗?”
谢景霄轻挑眉尖,望着檀淮舟神情淡漠,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不过张口就是虎狼之词。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伤到你。”
“好好好,”
谢景霄愈发无奈,他满脑的黄色废料,也懒得纠正。
与他相处,他总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自己,现在他亲口要禁欲养性,不失为一个难得的机会,
“依你,最近不要碰我。不过,你昨日一直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檀淮舟瞳孔倏然放大,不假思索地出声反驳,“不可能!我情能自已的时候,除了喊你还是喊你。”
“是你睡着喊的。”
“喊的谁?”
“阿宴。”
听到这两个字,檀淮舟肉眼可见颓然下去,紧抿的唇角挂起抹苦涩的笑容,缓声道:“他跟你有关,与我并不熟络。”
他斜睨一眼谢景霄,见他表情淡然,再次开口:“你是想起他了?”
“没有,只是有点模糊印象罢了。”
“无关紧要,无需想他。”
谢景霄打量着他,戏谑地开口:“你不希望我想起他?你的情敌?”
“嗯。”
“那便不想了。”谢景霄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麻的腰身,“不是说有祭窑神吗?你还不起来吗?”
檀淮舟摸索身边的衣物,却发现空无一物,“我衣服呢?”
“外面雪太大了,我的衣服你穿不上,找郭师傅要了这个,新的,你穿吧。”
说罢,谢景霄将一个厚重的袋子,扔进檀淮舟怀里。
……
时隔三十年的祭窑神,炉镇的人们都很注重,清早,广场就聚集了大量的群众。
谢景霄站在人群中,向四周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因为劝说檀淮舟不穿他那薄如纸的西装,谢景霄浪费了很大功夫,外加广场在山下,他们又住在山上,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跟节目组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终于在不远处找到檀君屹的身影,不远处就聚集着节目组。
谢景霄拉着身旁的檀淮舟,向他那边走去。
“二叔!”
檀君屹听见声音,转头就看见谢景霄,视线在他身后搜索,“淮舟没跟你一起来吗?”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