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手机,但贺京遂就在自己身边,她也只能平静的应着,“嗯,在一起。”
贺京遂瞥了她一眼。
“那行,”电话里弄清楚情况的贺时宜安排着,“那你就先跟我哥在一起,我去找蒋谦南,找到了一起来找你们。”
“好。”
这段通话结束,陈盏就挂断了手机。
“时宜打来的?”
陈盏扭头,半怔着点头,“他问你们来了吗。”
“蒋谦南临时有事,所以就我先来了。”贺京遂跟她说。
“哦。”陈盏点点脑袋。
和路上结伴而行欢声笑语的学生们相比,他们两个人显得过于安静。
陈盏走在前面带路,每两三步便回头看看身后的少年,确认他在她身后跟着,陈盏才会放心的扭回头,继续往前走。
被她这略显笨拙的一举一动逗乐,在她扭回头后,贺京遂无奈的低眉轻笑。
唇角弧度满是懒散,却莫名有种纵容的味道。
画展展区空间很大,按照各区域划分绘画风格,各区域又用薄薄的屏障隔开,干净整洁的摆放设计令人赏心悦目,而区域里的每幅画,也都各有特殊意义。
陈盏带着他弯弯绕绕,就快要到展览她画作的区域,临门一脚时却心生紧张,她不敢设想贺京遂看到她的那幅画后会有怎样的感想。
他会记得吗?
他会想起来吗?
心跳节奏密集得像是在打鼓,陈盏紧张得抿了抿唇,回头看向身后的他,抬手朝里面一指,“就在里面……”
贺京遂点了点头,就要朝里面走进去时,一通猝不及防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脚步。
他去旁边接电话,跟陈盏说了声抱歉。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陈盏紧张到绷紧的情绪稍稍放松。视线落在他宽阔的背影以及他的一小半张侧脸上,嘴角翘起清浅的弧度。
她站在远处静静等待,盈盈目光几乎贴在他脸上。
只是还没几秒钟,远处的少年眉眼逐渐低沉,他似乎被卷进了低气压中心,冷淡里藏匿一丝愠怒。
陈盏忽然意识到不妥。
接着,贺京遂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他脸色很差,在看见陈盏的那一刻,他极力想要收回那些令他烦躁的情绪,可他此刻太不平静。
“你……怎么了?”她声音温和,充斥着担心。
贺京遂却来不及体会,冷着声音跟她说:“今天不看画了,我有急事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陈盏还来不及关心他到底怎么了,那道清隽又引人注目的身影就已经在她眼前消失。
心思落空的那一刻,陈盏难堪的垂下了眼。
她紧咬着唇,觉得自己很像小丑。
……
贺京遂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果然在家门口看见了贺靳洲的车。
还真回来了。
贺京遂轻讽的低笑一声,目光变冷,脸色极差的走进去。
还没到玄关,贺京遂就听见客厅里的声音。
“靳洲,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纤细俏丽的女音银铃动人,“你说我拿回去送给爸,他会喜欢吗?”
贺靳洲的声音随后响起,“你买的,都喜欢。”
“那这个护腕和手套呢,阿遂射击这么辛苦,你说我把这个送给他,他会不会高兴?”
“当然。”
“可是以前他似乎都不太喜欢我,你说他能接受我吗?”
“你别想那么多了,”贺靳洲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空位,安慰道:“这小子就是以前太不懂事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慢慢就会接受的。”
陶玲还是心生不安,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走过去环住贺靳洲的腰,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胸口,楚楚可怜的撒娇,“可是人家还是会多想嘛,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他好好相处……”
“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