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声,“如你们所见,我病得快死了。你们想打我就打我,想骂我就骂我,反正那些事儿我都做了。至于你们家男人得病,是他们自己的命数,跟我有什么关系?呵呵。”
姜燃陡然意识到刘春华说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不一样,她在说职业不一样,面前这个受苦的妇人,是个,暗倡。
“我们不打你,也不骂你,”何之简说,“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给我治病?”妇人诧异一瞬,她坐起身子,似乎盯着何之简看了看,“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大善人何仙师啊,你不是说你的符水治不了我的病吗?还来找我做什么?怕不是打着治病的旗号给我下毒,好让我一死了之吧。谁让你来的?族长?还是里正?还是跟我睡过的那些男人?”
“都不是,”何之简艰涩道:“我结识了一个妇人病圣手,带她来给你瞧病。”
“妇人病圣手?省省吧。仁德堂的王神医都不会治妇人病,你找来的乡野村医能有什么作用?再说了,就算有用我也出不起钱,那些人都不给我钱。”
何之简还待再劝,姜燃已经听不下去。
她轻轻迈步上前,蹲下来,对床上的妇人伸手,“能让我给你把把脉吗?”
“不能。”李锁儿生硬地说。
姜燃没有硬来,她打开【探知】扫描,仔仔细细查看她身上的状况。在四个点的精神力作用下,她看见绿光标记了她的小腹胞宫部位,一团不均匀的海绵状的云徘徊在那里,是内膜增厚的标志。深绿色的液体不断从她的胞宫往外涌出,其中有许多絮状的暗色影子。
看了一会儿,姜燃见李锁儿没有排斥,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冰凉,脉象滞涩,小腹摸起来硬得像石头,姜燃轻轻按了按,听见一声痛呼。
疼痛之下,李锁儿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生病的人一般脾气不佳,姜燃没有介意。她看了一眼床上散落的益母草,方才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是李锁儿在啃益母草。
她愿意找草药吃,就说明有求生欲,姜燃从医药箱中掏出一管营养液,轻轻晃了晃,“我有治你病的神药,你吃不吃?”
“不信。”李锁儿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跟着姜燃的手晃。
何之简和小岩对姜燃掏出营养液的事情并不意外,昨天下午的谈话中,姜燃向她们透露了一些自己“师门”传授的本事。不过姜燃没有多说,并且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穿越者。
姜燃打开盖子,营养液奇异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李锁儿精神一振,下意识就要抢夺。
姜燃缩回手。
“这药分病情的,你配合我好好看诊,对症了我才能给你喝。”
李锁儿成功被说服,勉强配合她来到了屋外。因为屋内没有窗户,姜燃看不清她的状态,只能来屋外问诊。
到了阳光下后,姜燃三人都因她的状态吃了一惊。她面色青黄,眼神郁郁,四肢都缺失血色,开口间,带有瘀斑的舌头上下翻飞,像一条吐着花色信子的毒蛇。
姜燃又问了她月事情况和腹部感觉,最终道:“不难治,你这是血瘀导致的崩漏,我给你开些药吃吃就好了。”
“血瘀?你这道人休骗我,明明是梅花疮!”
“梅花疮?”姜燃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在记忆库中找到了这个词。她背的那本古医书虽说收录了上古医方,但成书时间已经在父系社会后期,雄性初步消亡,很多性病都不存在了,所以很少记录。
“不是梅花疮。”姜燃解释,“血崩虽然和梅花疮中期有些相似,但血崩是小腹刺痛,排出紫色血块,并且没有腐臭味道,而梅花疮是□□灼痛、溃疡渗血,不会排出血块,并且会化脓有腐臭味道。你这病症虽然同样流血不止,但绝不是梅花疮,况且你身上根本没有梅花啊。”
“我不信!”李锁儿咬牙,一把抓住了姜燃的领子,她眸光阴狠,恶狠狠道:“我若没得梅花疮,那些猪狗还怎么得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