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顶楼,若想上去,就需要此处当过头牌姑娘们的簪花。
那儿头牌三月一换,都是清倌人,只在一楼歌舞书画,每三月一次换榜,哪一位姑娘得的行赏最多,便是下一次的头牌。
“消息从哪来的?”
商千行:“皇城司,掌司下派的。”
不用想,京墨也知道皇城司那能得到最多的消息,但里边的消息良锈不齐,他稍微打量了一眼商千行,一下子就顿然了。
这人身上还穿着皇城司的衣服,安排商千行进去皇城司便是为了图点方便,看现在他怕是执行公务到一半,就跑出来通风报信。
不过这也代表,这消息刚传出来不久。
想到这里,京墨冷声问:“摄政王最近经常去哪?”
闻言,商千行瞳孔瞪大不少,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如今以少爷与摄政王的关系,这……摄政王去哪儿,少爷不知道吗?”
京墨不可置信的嗤笑道:“我应当知道?你倒是说说看。”
商千行将衣领又往上提了提,看起来尤为滑稽,被京墨皱着眉拍了下手,这才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把领子摆弄好。
他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才犹豫道:“这件事我没有去查证过,近日得到的消息是摄政王在满月楼包了一间雅间,算起来长住了半月有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京墨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不少。
“满月楼啊,”京墨突然莞尔一笑,“挺会享受。”
商千行试探问:“少爷要去抓奸吗?”
京墨:“……”
他古怪的看了商千行一眼:“你在皇城司和谁学的捉奸这词?”
商千行沉默了好一会儿,和他大眼瞪小眼。
京墨无奈极了,反而回答了之前的问题:“算了,不过不是捉奸。我与摄政王本身又不是什么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戏码,不过满月楼我倒是得去上一趟。”
此话说完,他便打算回屋换身衣服出门去,虽然说喻九白让他尽量少出门,却也不是禁他足。
大概是在燕儿镇绑了他半个月罢,京墨稍微心有愧疚之意,也就遂了他的愿,大半个月都没出门去。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身后有一股视线死死地盯着他,京墨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过去。
商千行还站在原地,表情似乎有些纠结。
京墨:“……”
“怎么?”京墨皱眉问。
商千行:“……就是,那个,工钱……”
京墨:“……嘶。”
他无奈的又折返了回去,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有什么难处吗?还是被骗钱了?这两年的支出怎会这么大?”
商千行静默了许久。
京墨闭了闭眼,比了个数字。
“翻三倍工钱,可以了吗?”
果不其然,一得到翻工钱的应允,商千行顿时溜的比谁还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京墨眼前。
京墨头疼地要死。
他家有两个坑他的,一个是自个亲妹妹京纤云,一个就是商千行,两个人坑法各不相同,京纤云在任何事情上都会坑他一把,商千行专坑他钱。
现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坑他的人又要加一个摄政王。
满月楼是京都最大的风月场所,五层高的楼依水临街而建,此处达官贵人居多,还未走近些,丝竹声便远远传来。
京墨一身招摇的红衣,发饰带的尤为夸张,走路一步一响的,因为是以王妃身份嫁入的王府,反而不需要扎着发,此刻便这么随意的用金饰挽着头,慢悠悠地朝满月楼走去。
身上的配饰虽夸张了些,但是搭着京墨这么一张脸反而不算很出格,此刻格外吸人接连相看。
他脸上带着笑,看不出什么来,心底反而直犯嘀咕:不至于吧,这已经是他在喻九白赔偿他的饰品中选出来,已经算得上颇为低调的一套了。
他虽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