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是比厨房更为私密的空间,未经允许,便不好私自打开。
算上今日,她也就进来过三回。
且今日还是在屋里溜达面积最大的一回。
“不怎么吃。”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最好要吃。“苏壹心疼地叹气。
“这一周我给你带早饭吧,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能买的我就去买,不能买的我可以做。还没跟你说过吧,我做……”
“苏壹,”锦缘打断她的话,“我们是甲乙双方,是只谈工作的利益关系。”
“哦,知道了。”
苏壹自讨苦吃,闷头用餐。
吃着吃着,她又抬头:“对了,衣服,昨晚那身衣服你给我吧,我自己拿回去洗就行。”
她的衣服也不贵,大都是平价,几百块价位的居多。
上千价位的除了几件像样的西服套装,也就几条撑脸面的裙子了。
昨晚给锦缘穿的那件衬衣和毛衣背心,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块。平常她都是扔洗衣机里洗,真洗坏了也不心疼。
“没有把干净衣服穿了不洗就还回去的道理。”
锦缘头也不抬,“放心吧,我没有扔衣服的癖好。苏主管的衣服,我会洗干净了还你。”
“不是,我……”
“吃饭。”
……
从锦缘家到千厦要半小时车程,苏壹给锦缘预留了一小时梳妆打扮的时间,二十分钟早餐时间。
锦缘做事利落干练,梳洗化妆也快,所以她们时间充裕。
“苏主管吃好了就出发吧。”
眼睁睁看着锦缘只吃了三分之一的餐食后,若无其事地擦嘴,起身,进卧室拿了包出来。
为了不浪费,苏壹吃了其余三分之二。
心事重重地把桌子收拾了,把垃圾也全部装好,笑道:“稍微再等我几分钟,我把碗筷冲洗一下。”
“嗯。”
趁苏壹在厨房洗碗,锦缘把茶几上没吃完的药收走,又从电视墙边的矮柜抽屉中拿出另两盒药一并装进包里。
昨夜要不是靠药物扛过去,她根本无法入睡。
苏壹洗完出来,冷不丁地就又被锦缘给刺了:“以后不用买什么早餐,浪费时间。”
开了门,锦缘往外走。
“吃早饭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苏壹碎碎念地跟着她,“吃早饭有益身体健康,身体健康比工作挣钱更重要。”
“对我而言,多此一举的,都是在浪费时间。”
“你,”苏壹气得直跺脚,“你就气死我算了,昨晚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锦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走到电梯口。
以一种警告的口吻,冷冰冰地说道:“热爱生活的苏主管跟我这种没有人情味儿的甲方相处,不要太玻璃心了,被刺是家常便饭。”
“刺刺刺,我乐意让你刺!”苏壹猛跺几脚出了气,咬牙假笑道,“我皮厚,不怕。”
锦缘家里装饰简洁,物件不多,摆放有序,茶几上只有一个木质收纳盒、一盒纸巾、两本叠放的书籍。
那两样随意放在茶几边沿的靠近沙发的板装药和瓶装药,突兀又扎眼。
苏壹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她焦急,也担忧。
但她昨晚伤了锦缘的心,今天送早饭和绕路都能被骂,更别提刺探锦缘的身体隐私了。
说做朋友,是她一厢情愿。
人家锦缘才不稀罕她这样没脸没皮、卑躬屈膝的朋友。
锦缘若真想交朋友,交的也该是消费水平、见闻阅历与她相当的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苏壹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没提过要跟锦缘交朋友的说法。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交朋友的心,她可以控制,但动了情的心,控制起来,很难。
所以在心动得不能再动,做梦都能梦到跟锦缘接吻之后,她就又悄咪咪地往谈感情那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