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哈哈,好吧,我懂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温子洁从卫生间出来:“跟谁聊呢?”
“你坐过来。”
“干嘛?”温子洁警惕地护胸。
“我想想听听你的检讨,关于今天明里暗里对锦缘说的那些有失礼仪的话,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
“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努力撮合你跟漂亮姐姐,你还让我做检讨?”
校草听觉敏锐,见势不对,挣脱束缚跑开了。
苏壹拍拍腿上的毛,站起来:“子洁,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知道你并无恶意,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你的节奏,配合你的言行。”
她很怕锦缘被温子洁欢脱跳跃的性子冒犯到,倒不是怕自己因此减分,而是怕锦缘心里不舒服。
她希望自己带给锦缘的是一个舒适圈,是一种可以让她卸下繁重枷锁,随心随意的轻松自在的氛围。在这个圈子里,锦缘无需面对任何令人头疼的人、事或物。
温子洁,就有点让人头疼。
“好,我只问你,你喜欢锦缘对吧?”
“是,我喜欢她。”
“喜欢就去追,去表白啊!”
“……”
苏壹的沉默让温子洁误以为她是懦弱,是胆怯。
她深知自家表姐是个温吞的人,做事瞻前顾后要想千八百遍后果,很多念头都因过度内耗而胎死腹中。
感情的事,要趁热打铁!
“你对她就只是喜欢?苏壹,难道除了许砚那个一见钟情的女人,你对别人的动心就都只能称作是好感或喜欢,就都谈不上爱了是吗?”
“温子洁,揭我的伤疤,你觉得很痛快吗?”
她跟温子洁坦诚性取向时,说过初恋,也说过许砚,就这两段,也只有这两段。
所以在温子洁看来也好,伍玥、涂苒、胡玉欢她们看来也罢,许砚就是她感情路上的绊脚石,不仅让她摔得头破血流,心有余悸,还把她前进的道路给堵死了。
她们都是爱她的人,都是盼着她好的人,只要她一天没有开始新的感情,许砚在她们眼中就是症结所在。
可这种病症药石难医,只能靠自己看透想透。也怪老天开眼又不开大点,把锦缘送来给她治好了原来的心病,又埋下了另一种心病。
搞得她摇摆不定,总担心“东窗事发”,会伤害到锦缘。
“不痛快。那你呢,这么多年守着对她的念想,你以为你的长情感动天感动地,就能感动她让她有勇气跟你相爱吗?苏壹,我们快三十岁了,别那么天真行吗!”
“是,我的确天真地这么想过,也等过。我知道这种做法很蠢,但你呢,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我?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没什么。”
“呵,你不就是想说那个跟别的女人出了国的男人吗?”
“……”
“姐,感情关系里,谁当逃兵,谁先放手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其中一方因看不到未来而不认可这段感情,那他们的结局就只剩一条路,区别仅仅在于早分还是晚分而已。我提分手,是及时止损,是对我自己的未来负责。”
所谓的预见只是预见,假设也只是假设。如果从一开始就放弃,那便永远看不到可能。
温子洁就是选择放弃的那个人。因为她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苏壹,也是放弃的那个。在还没开始之前就放弃了。
“你后悔过吗?”她问温子洁,也是问自己。
言之凿凿的温子洁,在听到苏壹这句问话后,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这个问题,她也自问过无数次。
学生时代的爱恋,最为铭心刻骨。后来遇到的人再好再帅,都再也不是仅有一次的初恋。
“后悔能当饭吃吗?还是后悔就能一夜重来,让我变成千万富翁?肆意挥霍,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