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过去帮她。
许母双腿发软,使不上力,全靠温以清撑着她。
温以清连揽带抱,艰难地将许母携回后座。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怨气未消的许父又开始不满地抱怨许母:“那么大一红灯,你怎么就没看见呢?你知不知道,我和以清刚刚差点被你害死!”
许母很是自责和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恍惚了一下。”
许父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是不是忘了咱儿子是怎么死的?怎么还不长教训呢!”
这句话就像是染了剧毒的尖刀插入许母的心脏,让她当场痛哭起来。
温以清一边搂着许母哄慰一边认真叮咛许父:“伯父,您别带着气开车,这样很危险的,如果您不能调控好自己的情绪,我们还是打车去医院吧。”
许父顿了顿,没再说什么了,但许母还在伤心地哭泣着,最后温以清把身上的纸巾都用光了,也没能擦干她的泪。
到了医院,许父没让满脸是泪的许母下车。
温以清有些不放心,她握着许母的手再三叮咛道:“您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及时给我打电话。”
许母抽噎着点了点头。
温以清陪着许父跑上跑下,一通折腾,回来后俩人发现许母没在车里,手机也没人接。
“别急,别急,”温以清环顾着四周,“我去找找。”
许父也没停留在原地,他朝着温以清相反的方向跑去。
最后温以清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发现了倒地的许母,她连忙联系了许父。
经过医生的及时救治,许母苏醒了过来。
许父神情松懈了不少,但眉头依然皱着:“不是叮嘱你了,在车里等着我们,你怎么乱跑呢?”
许母:“我当时突然犯起了恶心,想吐。”
许父别开目光,心烦意乱地看向了窗外。
由于医生暂时还不能确定导致许母眩晕的病因,所以只得住院观察两天。
办理住院手续需要身份证件,许母没带在身上,许父只能回家去取,顺便收拾一下换洗衣物,温以清也跟着去了。
到了家,温以清唤出躲藏在茶几下面的月牙,抱着安抚了一会,又给它喂了吃的。
许父提着背包过来时,横眉瞪了月牙一眼。
月牙马上做出攻击的动作。
温以清立即带着月牙转了身,背对着许父,不让他和月牙看到彼此。
回医院的路上,温以清询问许父月牙咬他的原因。
许父:“那小东西倔着性子不肯吃食,我就想着给它掰牙喂一喂,结果它不识好人心,把我一通地挠!”接着他还朝温以清埋怨月牙不分白天晚上,总是乱叫,吵得人没法安睡。
温以清:“它在许苏然的卧室阳台待习惯了,您把它弄到您的房间,它不适应。”
听到温以清提到许苏然,许父立马绷紧了下巴。
温以清:“猫猫是很敏感的动物,家里气氛不和谐以及频繁的争吵,都会让它感觉不安全。”
许父沉着脸没吱声。
见他这种反应,温以清适时闭了嘴。
办理好住院手续,温以清小声提了句:“伯父,要不要把伯母住院的事告诉许苏然?”
许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下子炸了毛:“别给我提那个逆女,更不准把消息透给她!!”
温以清思量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不和许苏然说了,不然这人来了医院,可能还会被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待到晚上十点,温以清才准备回住处,走前她和许父许母说,第二天早上她会过来送饭。
许母:“你别来回折腾了,你还要上课,买早餐的事就交给你伯父好了。”
温以清:“没事,我习惯早起,更何况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许母还是觉得太麻烦温以清了,但温以清表示没关系,并且很坚持,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