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然然被林初接回了家,然爸心里气愤,从医院回来后,就把月牙还有它的窝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弄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给然然养了,但月牙不乐意啊,所以一阵一阵地叫唤,你瞧这会子又开始了。”
温以清听得一呆,随后她走出厨房,轻轻敲了敲许父许母的卧室,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听见温以清的声音,月牙更卖力地用爪子扒门。
许母看不过去了,开门放月牙出去了。
月牙一下子窜出去老远,但过了几秒,又慢慢朝温以清凑近。
温以清蹲下来,招着手唤它。
月牙马上就挨过来,亲昵地蹭温以清的掌心。
温以清抱起月牙,温柔地摸着它的小脑袋。
在门内站着的许父看了片刻才出来。
只是他一伸出手,月牙就不高兴地朝他哈气。许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上次他和林初争吵,月牙害怕地躲去了角落,虽是躲着却也看见他失手伤了然然,所以对他产生了敌意。
许母这时低声说了句:“以清,月牙这几天胃口不太好,它喜欢你,你看看能不能给它喂点吃的。”
温以清应下了。
周阿姨找来了羊奶粉,许母也拿来了冻干和猫碗。
温以清将冻干泡进冲好的羊奶里,随后她弯着手指,轻声引着月牙:“月牙,过来,吃饭饭了。”
月牙乖乖地凑上前,低头喝奶,最后还把冻干都吃掉了。
“月牙真棒。”温以清抚着月牙的脖颈,给它擦拭嘴角的奶渍。
擦拭完,她还用手机给月牙拍了几张照片。
余下的时间,一直到周阿姨做好了晚饭,月牙都紧紧地黏着温以清,她在哪,月牙就在哪。
饭菜端上桌后,许父许母留温以清在家里吃饭。
温以清看了眼贴在她腿边的月牙,点头同意了。
饭桌上,周阿姨说,她儿媳妇怀孕了,小儿子专门打来电话让她辞了这边的工作,在家照顾孕妇。
许父许母都意外地停住了筷子,俩人同时问了句:“怎么这么突然啊?”
周阿姨:“是不小心怀上的,但又不舍得打掉,只能留下来了……俩人都不太会做饭,现在怀孕了,不敢乱吃外面的东西,就想着让我过去照顾一下。”
许母一脸不舍地问:“什么时候走啊?”
周阿姨:“后天下午天祥就过来接我。”天祥是她小儿子的名字。
许父许母都沉默着没说话。周阿姨在他们家待了很多年,处得久了,感情自然也深,面对离别,俩人心里自然不好受。
感觉气氛沉重,周阿姨勉强挤出笑容:“我空了,就过来看看你们的,天祥住津皖,见一面不是什么难事。”
许母难过地叹了口气,然后问:“你们家天祥买房了没有?”
周阿姨:“没有,津皖的房子天祥怎么买得起啊,还是租的房子,只是现在媳妇怀孕了,所以他们重新租了个小两居,方便我过去照顾。”
正说着话呢,周阿姨的手机就响了,是大儿媳妇打来的。
周阿姨起身,朝众人示意,让他们继续吃,不用等她。
进了卧室,刚接了电话,周阿姨就听到了大儿媳妇连声的埋怨。
“我连生两个儿子的时候,也没见您老人家专门赶过来照顾,怎么天祥媳妇一怀孕,您就巴巴地往前凑呢?还是说晚过门的就是宝贝,我这早早嫁进来的就是狗都不珍惜的野草?”
即便大儿子媳妇说话这般刺耳,周阿姨语气依旧温和:“天祥媳妇的娘家在外地,她妈不好大老远地过来,我离得近,照顾起来比较方便。”
大儿媳妇没好气地哼了声,接着又不满地皱眉问道:“那您把住家阿姨的工作辞了以后拿什么补贴我们呢?”
周阿姨为难地说不出话来。
大儿媳妇暗暗磨了磨牙,怪气道:“您想上赶着去伺候天祥媳妇,我也不拦着,只是有一样,您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