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一道强烈的屏障将她击退了三步之远。
微若愚收回目光,揉着眼睛喃喃道,“袈裟,难道是和尚吗?为什么衍宗会有和尚的东西?修真界好像是有一个宗门是佛宗吧,为什么从来都没见过有关佛宗的东西呢?”
“佛修乃大逆不道有违天理,故修真界容不得他们存在。”白砚之的声音像柄冰刀抵在后颈。
他不知何时出现的,此刻正用广袖遮住她的视线。微若愚能闻到他袖间清冷的松木香,混合着某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草药味。
“别看了,再看你的眼睛就要瞎了,我就知道你在藏书阁也不安分。”
微若愚走在白砚之的身后,模仿着他说话的样子,表演了起来,又悄悄的暗骂了一句,“你真的很装。”
“呵呵。”
前面传来白砚之的冷笑声,惊得微若愚一阵心虚,连带胳膊上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难道这白砚之背后长眼睛了不成?
白砚之走到微若愚学习的桌子上,拿起上面的几页纸张细细的看了起来,直到翻找到微若愚画的q版的他。
他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瞬,拿着纸张走到了微若愚的面前,“这就是你学习一下午的成果?”
“知识都学在脑海里,光是抄有什么用。”微若愚嘴硬道,哪怕一点没有学也要表现出并不心虚的架势。
“那这个呢?”白砚之举起微若愚画他的纸张,上面他的脸被画上了几撇小胡子,又画了好几颗大黑痣,身上也被划得破破烂烂。
“这个证明你的光辉形象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了。”微若愚挤出谄媚的笑容。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幅形象?那师妹真应该好好去看看眼睛了。”
白砚之蓦然逼近微若愚,一阵风吹过,二人发丝相拂,四目相对间尽是春花秋月。
微若愚的心脏突然失控,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羞恼不已——明明灵魂是个没有情丝的穿越者,肉身却对美色毫无抵抗力。
她猛地后退,后腰撞上书架。竹简哗啦啦砸下来,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脆弱的屏障。
“师兄我知错了,我也想像其他弟子那般开始训练,你就别罚我抄书了。”微若愚夹着嗓子艰难的撒了一个滑稽的娇。
“呵呵,好。欢宗新送来的弟子明日抵达玄丹峰,新弟子会进行比试,你也去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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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藏于古木间的慕昭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掌心已经被指甲扣出几个红色月牙。
只是因为微若愚没有回他那句,“我也想你。”
他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哪怕此时身上剧痛不已依旧幻化分身来到了云海峰。
可转眼就看见她与白砚之耳鬓厮磨的画面,那声"想"到底是对谁说的?
远处二人宛若一对璧人,微若愚粉色纱衣蹁跹尽显女子妩媚,白砚之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这应该就是世人眼中的登对。
慕昭垂下头看见自己黑衣溅满了血迹污渍,那是他在幻灵花园协助吴峰控制灵兽所留下的痕迹。
他有样学样的换了一袭白衣,呆呆的看着二人,幻想自己就是微若愚身侧的男子。
他再也不是从阴沟里爬出的人,而是光明正大翻手云覆手雨的大能,他与心爱的人在阳光之下比肩而立。
他想象着微若愚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藏着怜悯,而是敬仰与爱慕。
可现实里,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白砚之身上,那笑意仿佛春风拂面,再不为他停留片刻。
慕昭心头一紧,猛地转身离去,衣袖翻飞间带起一阵疾风,掩住眼中翻涌的阴鸷与不甘。
幻灵花园之中,此时遍地鲜血,卢隐闭关,光靠以吴峰为首的弟子无法控制所有灵兽只能以武力镇压,低阶灵兽还好,高阶灵兽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根本无法应付,一时之间伤亡惨重。
“峰哥,明日合欢宗送来弟子可是本月的大日子,这样下去可不行,幻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