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蚝油熬成了,而他曾以为会分开的人就坐在对面,把那盘蚝油生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念了这么久的蚝油,多吃点。”陆晚亭道。
许青禾用力点头,又夹了一筷子蚝油生菜。
熟悉的鲜味在口中绽开,他的心里又软又暖。
还好,他们还好好的在一起。
吃饱喝足,许青禾刷完碗,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要去铺子。
如今他们赚到的钱,别说买牡蛎,就是把整个云州的海鲜都买下来也不在话下。海鲜有了,许青禾便想着引入一样他想念已久的海鲜小吃。
章鱼小丸子!
这还是当初他画在小吃画上的呢。
他想好了,就像烤冷面一样,先画出专门做小丸子的锅具,拿着图纸去找铁匠打锅子。
锅子有了,再说酱料的事,西红柿酱已经有了,除了这个,许青禾还打算研究研究芝士酱——用奶酪或许可以替代吧?
他正出神琢磨着,忽然瞧见陆晚亭立在一旁的高大身影,歪头疑惑道:“你怎么还没去医馆?”
往常这时候,陆晚亭早就启程前往医馆了,今日怎么还老神在在地待在家里?
“今天休息。”陆晚亭答道。
许青禾还没来得及追问,便见对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条柔软的黑色布带,走到他面前。
“闭上眼睛。”
许青禾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布条,又看了看他,警惕道:“你是不是想玩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根黑布条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不是。”陆晚亭哑然失笑,“你戴上就知道了。”
许青禾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下一刻,他感觉布条轻柔地覆上了他的双眼,在脑后被打了个结。
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许青禾不自觉伸手向前探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稳稳握住。
陆晚亭牵起他,“跟着我走。”
“带你去个地方。”
信任地将手完全交托,许青禾任由陆晚亭牵着,一步步向前。
他感觉自己走出了后门,坐上了车,车轮辘辘行驶了一段路,然后停下,陆晚亭扶他下车,又引着他走了片刻。
脚下从石板路变成旁的声音,最后踏上平整的台阶。
门扉开启的轻微吱呀声传来。
“可以看了。”陆晚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解开了他脑后的结。
布条滑落,许青禾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青瓦白墙的小院。青砖铺地,扫得干干净净,角落里一株老梅凌寒绽放。
正屋是三间打通的结构,宽敞明亮,窗明几净。
屋内,靠窗位置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医书话本和笔墨纸砚,另一侧是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和小几,显然是给他休憩用的。墙壁上还挂了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许青禾惊喜地几乎说不出话,他快步走进去,摸摸光滑的桌面,又看看那舒适的躺椅。
“这、这是……”
“我们的家。”
陆晚亭站在他身后,柔声道:“我买下了。总不能一直住在医馆。”
早在他们刚来云州之时,陆晚亭便已默默物色起房屋。
他挑了许久才看中这处离两间铺子都不远的院子,与房主谈价、办理地契房契,都是他一人完成,装修布置也是他趁着许青禾忙碌时亲自督促安排好的。
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考虑着两人的生活习惯安排。
许青禾鼻尖微微发酸。
不是被用来抵债的泥草房,不是暂时安置灾民的简陋住所,这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家。
他转身扑进陆晚亭的怀里。
“我最爱你了……哥哥。”
“哥哥”这个称呼,是他们热恋时才有的。
当初为了保持距离,许青禾故意喊了那么久的“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