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跨界发展啊?”
陆晚亭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前男友收获颇丰,许青禾自己也不遑多让,献宝似的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刚赚到钱的雀跃劲儿还没散,欢喜道:“今日在集市上卖画赚的,足足五百文钱呢!”
夕照斜斜地漏进来,正好落在他笑脸上,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卧蚕微微隆起,将眼睛下方的那颗小痣托了出来。
他这样毫无保留的欢喜,陆晚亭也很少见过,就像春日溪水冲破薄冰,哗啦啦地淌进心里。
半晌,陆晚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么厉害。”
他又问:“都画了什么?”
“就是家里的天井还有后山的风景,都是些常见的风光。”许青禾边说边把铜钱装进钱罐子,认真道,“明日我再画些更好的去集市上卖,争取早些把钱凑够。”
陆晚亭心头一软。
他从小娇养长大的小少爷何曾因为生计问题如此操心过。
陆晚亭有点心疼,想告诉他不必这么辛苦,一切有他在,正要开口,便听许青禾问道:“这两只兔子我们要怎么吃啊?”
语气疑惑,是在认真地纠结。
——这小馋猫。
陆晚亭低头一笑。
先满足小馋猫要紧,他提议道:“炖着吃怎么样?”
炖兔子?
“我觉得可以。”许青禾流着口水连连点头。
他话音刚落,陆晚亭便拎着兔子去了厨房,操刀处理起来。
他握着菜刀的姿势就跟拿着手术刀一样,神态认真,一丝不苟,刀刃与案板碰撞出闷响,案板上的兔肉很快就被切成均匀的块状。
尽管陆晚亭提前跟他说不必帮忙,但许青禾还是闲不住,远远地围着灶台看来看去。
蒜瓣,陆晚亭已经剥好了,大葱生姜也都分别挽结拍散,用来炖肉的香料也都备好了……
那他干点啥?
许青禾一双眼珠转来转去,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墙角的木柴上,有点发霉,估计没法用了。
嗯,他可以帮陆晚亭劈些柴火。
说干就干,许青禾抡起斧头,有点兴奋。
他还没劈过柴呢!
然而很快许青禾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着是第一次干这种粗活,他抡斧头的手势生疏笨拙,力道不是用老了劈空,便是软了卡在木缝里。
几番下来,柴没劈开多少,许青禾的额角鼻尖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带上了微喘。
怎么这么费劲!
许青禾差点给自己劈急眼。
陆晚亭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了一小会儿便看不下去,把手上活计搁到一边,朝许青禾大步走来,自他身后覆了上去。
许青禾正对着木头专心致志,冷不防被前男友突如其来的贴近吓了一跳。
“你干嘛!”
“教你。”
陆晚亭边说边贴上他纤瘦的背脊,手臂越过身侧,干燥的手掌完全覆住了他握着斧柄的手。
男人的胸膛温热又熟悉,许青禾顿时僵住,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了。
这个姿势,这种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感觉到他的僵硬,陆晚亭温声道:“放松。”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就响在耳廓后方,温热的气息拂过微微汗湿的颈侧,许青禾能感觉到那一小片皮肤战栗起来。
脖子后面是他的敏感点,陆晚亭当然知道。
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前男友真是太坏了!
早知道这样,他才不帮他劈什么柴火!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整个人都已经被圈在了陆晚亭怀里,面前还立着块木头,挣脱不得,只能被动地感受对方带着自己的手,引着斧刃落在木柴之上。
陆晚亭很快便开始发力,动作间小臂肌肉绷紧,不断摩擦着身下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