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晏青眸光颤动,是的,她从来就不欠他什么,是他咎由自取,痴心妄想。
见他依旧保持沉默,然后江白枝起身,转身,向前走出一步的同时,心中默念倒数:3、2……
甚至都没有数到一,她的衣摆就被拉住了。
“别走。”晏青失声,眼泪也跟着涌出,“我求求你,不要走,别离开我……”
江白枝冷淡的目光里闪过意料之中的神情。
“我记得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要划清界限。”江白枝再度转身,“晏青,你不能一直跟我纠缠,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每一个字都像是刺在他的心脏上,这完全是他早就预想到的结果,可当她真的这样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他发现自己还是会接受不了。
“就当是可怜我也不行吗……”晏青乞求的姿态极度卑微,他甚至已经跪坐在床上,用脸去蹭江白枝的腰际,“没有你,我要活不下去了,江白枝,你不能这样突然地就离开我,你总得给我慢慢适应的时间。”
江白枝眼中闪过不耐烦,不过她还是承认,晏青的话令她产生了动摇,他毕竟不是她外面那些情人,毕竟是她的第一个Omega,勉强可以算是特殊的。
“好。”她妥协,“我可以再陪你一段时间,但是你要马上振作起来,知道吗?”
她的声音又温柔下来,像以前很多次在床上时那样,真好啊……晏青不住地蹭着她的手心。
“我会的……”他幽微的眸光里透出隐约的偏执,“我会的……”
在付玉考试周的这段时间里,江白枝着人大肆收敛柳金山与刘秀二人私吞付玉父母保险金的证据,让专业的律师接手,将所有的证据和资料整合之后,法院向柳金山与刘秀发了第一次传票。
柳家,刘秀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这事怎么办呀?你倒是想想办法,要是我们惹上官司,儿子怎么办?”
“叫什么叫。”柳金山不耐烦地摆手,神色阴沉,“怕什么?把林春晚那个老不死的捏在手里,我看他付玉还能绝情到什么地步,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敢让老子日子不好过,我让他肠子都悔青!”
“你要干什么?”刘秀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听你那个大老板说什么了?老柳,咱们说好了,不做违法那一套,这事影响儿子前程的!”
“你少给我一口一个儿子的,我是他老子!我还要为他考虑不成?”柳金山冷哼,“你就等着吧,咱家过好日子的时间快到了,戴哥那是我的贵人,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听他的话赚了多少……”柳金山一提到钱的事,得意之色简直溢于言表。
刘秀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叫道:“你又去赌了!?你糊涂啊你!”
“叫什么!?”柳金山一声大喝,吓得刘秀登时闭了嘴。
“知道老子这两天赚了多少吗?整整三万八!往年几个月都赚不来的前,我可告诉你,这次不一样了,人家戴哥自己就是行家内幕,那是看得起我,才跟我指点几句赚点养家糊口的钱,人家那分分钟都是几百万上下的!”
听见这个钱数,刘秀也略迟疑了一瞬,狐疑地看着柳金山:“真的假的?你别是被骗了吧?”
她更想问,人家凭什么看得上你啊,但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
“骗我?你见过哪个骗子把真金白银送进你手里的?”柳金山轻蔑地扫了刘秀几眼,“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胆子这么小,怪不得当年做买卖你能赔!十几万的服装款啊!到现在想起来老子都肉疼,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你结婚。”
刘秀闭紧了嘴,她真是悔不当初,当年信了一个老熟人的鬼话进了一大批什么时兴布料的衣服,结果没卖几个月,那种料子被爆出甲醛超标,没人敢买了,连着合同违约款,她一下子就赔了十几万,这件事让她在柳金山面前低了一辈子的头,一辈子任打任骂,还不了一句口。
还好付玉那小崽子的爹妈死得赶巧……不然她可能真被柳金山活活折磨死了。
刘秀半天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