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姐的玉佩,但却丢了她的人。
待夏眠抹干眼泪,才意识到邵义坐在她身后,长腿摆在两旁,把她禁.锢在怀里。
她转过头,正见到他在看着自己,目光如炬。
“我……”
邵义用手背抹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痕:“我们去布拉村,买药。”
他声音放缓,与刚才判若两人。
邵义没有过问夏眠任何事情,这种奇怪的默契,让她莫名心安。
夏眠点点头,想站起来,但又跌落回去。
她想起自己的下半身曾被压在乱石之下,幸好决口离滑落的山体较远,砸在双腿的石块不算沉重,不然现在可能站不起来了。
邵义立在她的面前,他身形高大,阴影笼罩着她。
夏眠说:“等会儿吧……”
邵义弯下身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夏眠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径直地走到大切诺基旁,扬了扬下巴:“开一下车门。”
夏眠打开车门,邵义轻轻地把她放进去,扣好安全带。
她眼神微微错愕,表情还是寡淡,不过动作出卖了她。夏眠被邵义照顾地云里雾里,害羞到拘谨,整个人安分得像一个小孩。
邵义拍拍座背:“靠后。”
“我身上脏,算了。”
邵义笑她:“那你现在下车。”
“……”
夏眠靠后,窝在位置上。
邵义揉揉她的脑袋:“听话。”
“……我不小了,23岁了。”
“比我小,我28。”
“……”
车缓缓地向西行,暖风吹到夏眠的身上,她慢慢地磕上眼睛。
邵义时不时侧头看她,车速放慢,生怕经过一道道深坎把夏眠摇醒。
她手里还紧攥着玉佩,关于它的来历,邵义已从只言片语中得知。
到了布拉村,邵义把车停到一个藏式民屋下,他绕到夏眠那一侧开了门,她刚好醒了。
夏眠睫毛轻颤,让邵义莫名联想到停在花瓣上的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
这是嘉吉大叔在班戈的暂住地,里面有一位看家的老奶奶。她穿着当地的藏族服饰迎出门,看到两人一身狼狈,着急地围着邵义打转,用藏语跟他说些什么。
邵义不会藏语,但他听得懂,用普通话回答:“路上遇到滑坡了,没什么大事。”
老奶奶露出放心的神情。屋内有一桌子的男人在打牌,见有人进屋,几十双眼睛都在看着,夏眠感到十分不适。
老奶奶把他们带到一楼的一个房间,屋子隔音效果不太好,能听到外面男人打牌的起哄声。房间很小,空气里是干燥樟脑丸的味道。老奶奶翻箱倒柜,找出几件老土的t恤,笑眯眯地递给夏眠。
邵义:“先洗个澡,换干净的衣服。”
老奶奶转头用藏语跟他说话,他转述:“没别的衣服了,她担心你嫌弃。”
夏眠立马跟老奶奶摆手:“不嫌弃不嫌弃。”
她笑眯眯的,又跟邵义嘱托几句之后离开了。
夏眠发觉自己身上黏黏的,她还穿着邵义的外套,黑色衣服上沾满泥土,十分狼狈。
洗澡的地方在房间外,夏眠刚要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
“怎么了?”
夏眠抱着衣服,脸上表情寡淡:“洗澡间的门闩坏了,门关不紧。”
“你拿点东西顶住它,比如沐浴露。”
夏眠没说什么,摇摇头。
邵义往门外一看,所谓的洗澡间就是一厕所,不停有男人不打一声招呼便推门而入。
邵义:“你害怕?”
她也不否认:“有点儿。”
“你进去洗澡,我在外面守着。”
他拉着她的胳膊走出房间,替她把衣服毛巾都摆好,温水蓄满水桶。
洗澡间本来就很小,邵义一站进来,夏眠只能紧贴着他